说干就干,毛头再度跳下田埂,先把那盆就将近逃窜胜利的蚯蚓先往衣服里装,然后一把一把的掏坑里的蚯蚓,越抓越带劲儿,一向到他那件麻布袋子衣服都快装不下了,才总算停了手。
不,赵红英并不惊吓,她只是纯真的活力。
等啊等啊等啊,终究,在吃午餐之前,毛头领着喜宝回家了。
捞了有小半个小时,毛头就被迫停手了。
但是……
毛头抱着他的破盆子,一溜烟儿的跑回了家。
当然,毛头也是这么想的,他之前捞到小鱼小虾或者小黄鳝,都是直接丢给鸡的。一来是因为体积都太小了,二来数量也未几,哪怕他也晓得黄鳝是人能够吃的,那也不会恳求亲妈帮他烧。
大伟狂点头:“对对,叫大伯母烧,我妈做菜都不好吃。他们还说大伯母是煮猪食的,我看我妈才是!”
毛头哥哥上哪儿去了?
毛头内心苦啊,这么一大盆呢,丢下必定舍不得,以是只能再用他的破盆子一趟一趟的往家里运了?又听喜宝问他,他只答道:“我们得先回家,再出来玩。”
下午,本来赵红英是能够抽出空来的,成果那见不得人闲的赵扶植又搞事了。
饶是她这个老庄稼把式,在毫偶然理筹办的环境下,乍然看到一大桶子的蚯蚓,那感受别提有多酸爽了,汗毛根根竖起来,大热天的连盗汗都要被激出来了。
……
因为蚯蚓太多了,鸡窝里的食盆也放不下那么多,以是毛头干脆就把一堆的蚯蚓全倒在了自家的木桶子里,就是家里平常用来打水的木桶。
第二天,喜宝决订婚自探查敌情,等家里的大人们都连续出了门,她躲在堂屋门后,悄咪咪的往院子里看。
这个题目直到她进入梦境了,还一向回旋在脑海里。毛头不消上学,没有跟哥哥姐姐在一起,也不是去找奶奶了,那就是去找妈了?可妈很早就返来了,没见着毛头呢。
秋收动员会啊!年年都有的事儿,至于那么惊奇吗?
赵红英心口在滴血,她的心肝宝儿啊,之前养的白白嫩嫩,衣服更是洁净整齐,甭管哪个看了都会夸一句“孩子长得真洋气,一点儿也不像队上的,比城里孩子都都雅”。而现在,绣花小布鞋边上面上满是泥巴,腿裤上也沾了很多的脏东西,白胖的小手臂上还沾了泥土和杂草,两只小胖手更是黑乎乎的不晓得抓了甚么,最叫赵红英没法接管的是,喜宝那白净的脸颊上,竟然也抹了两道泥印子。
太重了,他都拿不动了。
毛头到底年纪小,才四岁嘛,分开本出产队是千万不敢的,再说他对外头也不熟谙。可对于自个儿队上,他倒是那里都敢去,小河沟就更不消说了。
“你去给喜宝沐浴,到灶间去洗,那边和缓。”赵红英回过甚来就怼毛头,“你本事了啊!”
其别人倒是不在乎,这是上工时候,就算迟延了,只要他们转头散会以后立马去上工,一样都是记整工分的。独一表情愈发不好的,也就只要赵红英了。
强子不信:“你吹牛!”
他的目标是队上的小河沟。
其别人家是由干部们告诉的,老宋家和隔壁二叔家则是让宋卫国告诉的。得知这个动静后,赵红英差点儿忍不住把宋卫国拍死:“开会开会,就晓得开会!他赵扶植还无能点功德儿不?一天到晚的说这个说阿谁,他觉得高低嘴皮子一扒拉,地里的粮食就能都飞到粮仓里,对吧?”
毛头沉默了一下,改正道:“这是黄鳝。”
“跟姐姐玩儿。”喜宝笑嘻嘻的特长捏着布老虎的脸颊,她明天玩得很欢畅,春丽教她念儿歌,又带她玩翻花绳。独一叫她迷惑的事儿,毛头跑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