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四周一带,固然粮食是比他们大队晚熟了些,可实在也没晚几天,地里的粮食差未几都收割上来了,正在坝子上晒呢。谁知暴雨说来就来,坝上就留了两人看着,等其别人急吼吼的从地头赶过来,说啥都晚了。粮食直接被冲了个一干二净,留下一帮人在暴雨中捧首痛哭。
有赵扶植这个赵红英娘家侄儿在,宋家人才刚到粮仓不久,就被叫上前分粮食了。这明着给他们好处是不可,可给些便利倒是没题目的。其他社员还在列队等着呢,他们已经肩挑手抬的往家里运粮食了。
“这些细粮该是够了……”赵红英低头策画了一阵子,大抵估摸着够吃了,又想这细粮换细粮难,细粮换细粮可不是轻易得很吗?干脆也不算了,真如果不敷吃了再跟人换也来得及。
地里头倒是还剩了点儿,可就那么点儿连交公粮都不敷,管啥用?并且,本年交不上公粮,那就得先欠着,来年接着补!
第二天一大朝晨,大队长赵扶植立马调集人手,从速将粮食往城里送。夜长梦多啊,反正公粮每年都要交,晚几日交,那仓里的粮食也不会下崽,还不如早交早了事,也好叫他完整放下心来。
宋卫国没健忘他妈叮咛的事儿,探听清楚后,晚间返来奉告她,环境比本来猜想的更加严峻。
要还在地里头,只要不是不利的连下好几天雨,那还能保住很多。万一恰好摊上坝子晒粮,就这么点时候,怕是抢不回多少,那才是最要命的。真要如许,保不准连公粮都交不上了。
这场雨,足足下了大半天,到半夜里才停了。赵红英半夜里起家,听着外头没啥动静了,还道运气不坏,搂着喜宝美滋滋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