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赵红英不晓得自家那大傻子是犯了甚么弊端,可赵扶植不会替人坦白的,转头姑侄俩碰了面,啥事儿都捅破了。赵红英顾不得喷大侄儿,紧赶慢赶的回了家,对着那俩蠢货劈脸盖脸就是好一通臭骂。
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大堆,宋卫民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满是被弟弟打动的。
满载着宋卫民殷切等候的信,终究还是寄了出去,展转到了宋卫军手里。
赵红豪气疯了,特别是听赵扶植说,那是一封老厚老厚的信,就气得恨不得立马把家里那俩蠢货劈成几大块。幸亏宋卫民没把信给丢了,转头老诚恳实的把信封信纸双手奉上,这才恭送活祖宗分开。
活力的启事在于,袁弟来不但要求宋卫民端饭菜进屋给她吃,而是吃完了也不立即拿出来,而是品级二顿再叫宋卫民拿到外头了。隔了半天工夫,饭碗都结块了,难洗得很。王萍本来是不介怀多做些活儿,吃点儿亏也无妨,可她又不是犯贱,凭啥上赶着去服侍人呢?并且那人还不是她婆婆,是弟妇妇儿!
用赵红英的话来讲,这也就是第三胎了,如果头胎那么大的块头,一准生不下来。
哦,这是要乞贷给儿子买布买麦乳精?多借点儿?怕不敷用?呵呵,你猜我会不会借给你?
新学期新气象,老宋家的仨小只齐刷刷的换上了新讲义。这回,宋卫民倒是真没管他大哥乞贷,是张秀禾主动拿钱出来给孩子买的新书,反正也没多少钱,再说仨小只每天待在一块儿,辨别对待确切不大好。
她这副做派,很快就引发来家里人的不满,老宋头是不想跟儿媳妇儿普通见地,赵红英干脆抱着胳膊看她能折腾成啥样。至于宋卫国、宋卫党他们,固然内心不乐意,却也没真的吵起来,只是冷静的将老三架空出去。
赵扶植被他弄得一头雾水,不过还是照实奉告他:“你家老四最后应当是二十七块五,厥后涨了好几次,上个月我陪姑去县里邮局拿钱,是六十六块钱。”
“张秀禾你要不要脸!先前哄了喜宝叫你‘妈’,我也就忍了,反正一个丫头电影,迟早都是别人家的,我不跟你计算。可这回呢?臭蛋是我儿子,我的!我辛辛苦苦十月怀胎把他生下来,我养了他五年啊!你呢?你干了啥?你凭啥跟我抢儿子?”
袁弟来:…………
张秀禾出了家门就直接往猪场去了,她并不担忧袁弟来做出过激的事情来,妯娌那么多年了,谁还不晓得谁呢,就袁弟来那怂货,顶多也就敢冲着她大小声,真要撸袖子上阵了,一准儿缩得比谁都快。说白了,她不是不敢清算弟妇妇儿,而是恐怕一个不谨慎伤到了孩子,这当妈是不法,却祸不及无辜的孩子。
但是,欠清算的真不止毛头一个,刚出世的扁头就算了,人家才出世晓得个啥?哪个孩子不是见天哭闹的?真正欠清算的,该是扁头的爹妈。
等宋卫军终究把信纸抽出来,展信一看……
妈还能随便换?
三个战友排排坐,就等着看好戏。
为了肯定这个事儿,宋卫民特地往赵扶植家跑了一趟,张嘴就问宋卫军的补助有多少。
宋卫民冲动地直搓手,他就晓得,哪怕弟弟外出数年未归,那也还是他的亲弟弟,他俩但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亲兄弟!
也恰是因为这个原因,第七出产队的退学率破天荒的达到了九成以上。搁在之前,别说小女人了,就算是小子好了,那也能不上学就不上学,哪怕公社小学的学费也便宜得很,可这年初谁家也不余裕,再说孩子也多,积少成多也是一笔不菲的支出。而现在,既然不消交学费了,不上白不上,恰好家里闹哄哄的,让孩子们去上学,大人们也能够放心上工。再算一算年纪,七岁上学,十三四岁便能够读完了,男孩儿恰好下地干活赚工分,女孩儿帮着家里干两年家务活,也能够说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