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后上午在家看书,下午去捡柴火,咱这屋没炉子,得把炕烧热乎点,要不你病也养不好。我问二叔公了,村外二里地就是小山,客岁天旱,有很多死树,砍柴火可便利了。”
有了前次吃糠菜团子的经历,周小安端起粥碗先谨慎翼翼地抿了一口。
周小安本就抱病,明天再折腾了这么一起,身上酸疼得短长,一听不消帮手做饭,头一歪就又睡畴昔了。
清算好了,周小全又拿了一个黑黑的土陶罐子和两只粗瓷碗出去,“二叔公他们都吃完了,这些是我们的,我早上让二叔婆给太婆热了一份面条,另有俩馒头在炉子上烤着呢,待会儿给你吃。”
他们三点多下火车,走到天快黑也还没走一半的路。一个老一个弱,另有周小安这个衰弱得甚么都不无能的伤员,再这么磨蹭下去半夜也到不了家。
周小安点头,在碗里多倒了点水,硬是憋着气喝下去大半碗。
周小全兴趣勃勃地打算了半天,眼睛黑黑亮亮地看着姐姐,“姐,你放心吧!我能照顾好你!”
“姐,你别吃这个了,馒头你都吃了吧。”
他不想让姐姐挨冻,更不想占三个白叟的便宜,早就打算好了本身去打柴。
周小安点点头,对弟弟的懂事很欢畅,“馒头咱俩一人一个,你起这么早都干啥了?”
二叔公不愧做了二十年族长又当了十多年出产队队长,实在让姐弟俩见地了一次他的人脉。
“修梯田的壮劳力中午和早晨每人还能分一个窝窝头,不上工的一天只吃两顿,都是这个。”周小全一早出去转了一圈,已经把村里的根基环境摸得差未几了。
再醒过来,天已经大亮了,屋子里静悄悄的,只要周小全坐在炕上翻书的声音。
甚么事都在风俗,多经历几次就好了,她既然来到这儿了,就得学着适应。
二叔公家三间泥草房,中间开门,东西两间住人,中间一间做厨房,两个儿子都分炊单过了,家里只要他们老两口和八十多岁的太婆。
周小安愣愣地听了半天赋反应过来,她穿越了,跑乡村来了,明天是除夕。
周小全从速给她端水,这小孩从小吃各种菜团子、糠皮粥,适应才气比周小安强很多,固然感觉难吃,还不至于把本身呛着。
“玉米瓤子、榆树皮、草根粉碎了煮的粥,二叔婆说还加了两把红薯干和糠皮子。”红薯干和糠皮子都是他们姐弟带来的,之前这粥里是一点粮食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