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当然也没定见,冲这姐弟俩说道:“你们随我一道去家里拿糖吧,我身上没带这么些糖。”
“等等,先替娇娇把柴禾背归去,糖白吃啦!”马红旗叫道。
“成!”狗娃镇静地点头,抄起地上的大蛇就要开走。
沈娇没有戳穿他的谎话,而是找出了针,在火里烫了烫,替沈家兴挑起了血泡,沈家兴的虎口和手心到处都是亮光的血泡。
狗娃年纪同沈娇差未几大,他对于一斤并没有甚么观点,但他对马红旗很佩服,一听有便宜占,立马就同意了,中间他姐看着仿佛另有些不乐意,可也不敢再说啥。
男孩想也不想就同意了,蛇山上有的是,想吃随时都能来抓,糖可不是每天都能吃到的,他刚想承诺,中间的一名大点的女孩出声了:“你拿多少糖换?”
沈家兴打起精力笑了笑:“不累,和扫大街差未几,爷爷一点都不累。”
沈娇先是点了点头,再又摇了点头,走到灶台边掀起锅盖让沈家兴看,这时的蛇羹已经成奶红色了,在锅里滚成了一朵白菊花,香味更是浓了几分。
马红旗的行动非常利落,抓起蛇的七寸在蛇腹上一划,再悄悄一挑,蛇胆就给挑出来了,沈娇忙道:“蛇胆最能明目,红旗哥哥你快吞了吧!”
“沈叔您难不成又要请我们吃肉包子?”
马红旗也没有回绝,想了想问沈娇要刀,说是替她剖蛇,沈娇当然求之不得,拿了一把浅显的匕首给他,韩齐修给的那把她没敢拿出来,西北男人最是爱刀,如果晓得她有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还不知会惹啥祸呢!
马红旗再三下五除二地断根了内脏,将蛇放在灶台上:“好了,洗洗就能烧汤了。”
顾尘笑嘻嘻地排闼而入,一个上午的劳作,这位海市的大族公子已经完整沦为了劳动听民,脸上的疲惫并不比沈家兴少多少,不过他胜在年青,尚能撑得住。
“爷爷,您闻到香味了没?”沈娇用心问道。
其他孩子笑嘻嘻地一人背了捆柴禾,你挤我我挤你一道下山了,这些孩子将柴禾堆在沈家门口,竟然也给码成了一座小柴山。
“爷爷累不累?我替您捶背吧!”沈娇心疼地说着。
沈娇这头已经将蛇羹盛了四碗捧了过来,奶白热腾的肉羹让世人面前一亮,精力顿时奋发了起来,顾尘惊道:“这看起来像是鱼汤,沈叔您不会连鱼都带了吧?不会不会,要真带了鱼,一个礼拜下来早臭了。”
那头几个小孩嚷嚷着要把这条蛇烤了吃,沈娇心机一动,走畴昔说道:“我拿东西同你换这条蛇好吗?”
抓到蛇的男孩红着脸看了眼沈娇,反问道:“你拿啥换?”
沈娇叫住了也要回家的马红旗兄妹,从大包里摸了几块饼干塞到兰花衣兜里,笑眯眯道:“饼干给兰花mm吃!”
沈家兴用力吸了一鼻子,浓烈的肉香味令他满身的疲惫都散了好些,惊奇问道:“娇娇炖肉了?”
“我拿一包生果糖同别人换的。”沈娇对劲地晃着小脑袋,一脸求表扬。
本来上午是挖土方,四人供应一辆马车,他们和马喜喜一组,这家伙干活特别快,别人拉一趟他能拉三趟,如许他们四人就非常吃力了,要不是有赵四他们三人承担了大部分的劳力,他哪能跟得上!
沈娇愣了愣,很快便反应过来:“不消,我还想着扔了呢,红旗哥哥要就拿去吧!”
沈娇没敢再分糖给这些孩子了,她不能让别人觉得她身上有很多糖,如答应是要费事不竭的。
马红旗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美意义问道:“那张皮你还要不要?”
沈娇想了想道:“用刚才的糖成不?”
沈娇摇了点头,马红旗便一口生吞了蛇胆,再一刀切了蛇头,双手往下一撕,一整张蛇皮就让他给剥下来了,暴露白花花的身子,还在一扭一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