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兔子他已经在后街摆两天了,今儿个如果再不换了,等兔子死了可就更不值钱了,小后生说得没错,三里堡这达儿能出得起五块且又肯买兔子的人还真没几个。
沈娇冲她笑了笑,内心有些难受,她也不想棍骗朋友的,可为了安然起见,还是尽量谨慎着点吧!
马红旗的这番话完整打动了摊主,他瞅了眼地上无精打采的兔子,咬牙点头道:“行,五块就五块!”
摊主对劲地笑了:“全部后街只我这有大米换,其他处所你们就是找破了天也找不到一颗米来。”
马喜喜被堂妹弄得哭笑不得,和缓了语气道:“说你两句就掉金豆子,别哭了,都快结婚的大女人了,哭成如许也不怕丢人!”
哪晓得这一句话可把马杏花点着火了,小女人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挺着身子冲马喜喜尖声嚷道:“咋没招我惹我?就招我惹我了,老狐狸精生的小狐狸精,每天吸大哥你的血,吃你的肉,大哥你就是个半脑袋(傻子),挣来的钱都让这俩狐狸精给花了!
摊主咧嘴笑道:“当然来,下回我带鸡蛋,运气好还能逮着山鸡,小丫头记得还来我这啊!”
马喜喜朝几个筐看了畴昔,眼里闪过惊奇,朝沈娇瞅了眼,这小丫头还挺有钱,买了这么些东西呢!
沈娇慢条斯理地说道:“叔,全部三里堡镇你就是找破了天也找不出一人来买你这米呢!”
“够了,女人家嘴巴留点口德,小草可没招你惹你!”马喜喜沉着脸斥道。
她刚才但是听这摊主说收了一百多斤稻呢,就算是舂成大米也得有百来斤吧,这男人家里必定另有大米。
摊主把头摇得似拔浪鼓普通:“不可不可,这大米但是我辛辛苦苦种出来的,半亩地也才收了一百多斤稻,我如果种高粱但是不止这些产量呢!二角一斤,不能再少了!”
见到马杏花姐弟俩吃惊的神采,沈娇用心感喟道:“这里的东西可真贵啊,爷爷的钱都差未几让我花完了,下回我可得拿东西来换了。”
马杏花骂着骂着就哭了,抽抽泣噎道:“大哥你就是鬼迷心窍了,你之前向来不骂我的,自从被狐狸精勾了后,整天骂我,我归去奉告爷爷,让爷爷训你!”
刚才一看沈娇付钱的利落劲儿,她就晓得这沈家爷孙俩是不差钱的,想想也是,人家之前都是大富人家,虽说现在是落魄了,可饿死的骆驼比马大,家底必定不会太薄的,是以马杏花才会替沈娇做主把大米全买了。
马杏花拿衣袖抹了把泪,眼睛红十足的,她大抵也感觉难为情了,低着头不吭声了!
马喜喜见堂妹这个模样,内心也不好受,拿起半个包子三口两口吃了,冲马杏花嚷道:“这下总欢畅了吧?”
摊主被她一噎,眨了眨眼,憋不出一句话来,马杏花看得可真解气,冲摊主说道:“咋样?一角五一斤,这米我们就全换了。”
这么一想他也就不客气地接过了包子,不过他并没吃,而是将包子收进了筐里,马杏花冷哼道:“大哥你又想把包子带给小草吧?也没见你想着咱家兰花?兰花还是你亲侄女呢,小草可和你没啥干系!”
“米咋换?”沈娇问道。
马红旗帮她背起了大米,摊主挣着了钱表情好,筐也不要了,连筐带米全给了沈娇。
马杏花啐了口,不屑道:“呸,咱马家可没这类荒山野草,谁晓得是哪个王八蛋生的野种呢!”
沈娇听得懵懵懂懂的,忍不住小声问马红旗:“红旗哥,小草是谁?喜喜叔的闺女吗?”
正中午分他们一道回了收买站,马喜喜已包办好了事情,且还买了一些盐酱油之类的调料,想来是替农场职工带的,他的面上有些不耐烦,冲他们吼道:“咋要买这么久?日头都偏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