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他另有一些话没说出来,如果杏花娘再不好生治的话,以她现在的状况,顶多也就三年的事,这还得看她的运气,不然三年也难。
“爷爷,八珍汤不也是补气血的吗?为何您说八珍汤不对症?”沈娇不解。
好不轻易号好了脉,沈家兴又看了杏花娘的舌头,再问了她一些题目,像早晨睡觉是不是很轻,头晕不晕,睡觉时盗汗不盗汗,心跳是不是会俄然加快……等等,问得很细心。
马兰花对沈娇特别密切,举起手里的半个杂粮饼子就往沈娇嘴里塞,沈娇笑眯眯地咬了一小口,把饼子还给了小丫头,又顺手在马兰花脸上捏了把。
马队长想要给沈家兴诊费,让沈家兴给回绝了,假装不欢畅道:“老哥你这不是打我脸嘛!你如果付钱的话,那药丸子我可不做了。”
沈家兴没想到孙女小小年纪竟能看懂医书了,欢畅得一把抱起沈娇问道:“娇娇看了哪些书啊?”
“现在吃的药全都停了,那些药不对症,是药三分毒,就是好人也能吃坏了。”
马大娘俄然气哼哼道:“牛头村阿谁游医可从没这么问过,这个老王八羔子,骗了咱家多少钱呢!”
在门口演完了戏,沈家兴牵着沈娇的小手慢悠悠地往回走,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成两道长长的黑影,一晃一晃的。
沈娇脆生生道:“《内经》、《难经》、《伤寒杂病论》、《神农本草经》、《汤头歌》……这些我都看了,只不过有好些看不懂。”
马大娘倒也不是固执不化的白叟,听了沈家兴和儿媳妇的话,便忙跑去开窗户了,嘴里还嘟嚷:“老话不是说月子病不能见风,没想到这倒是错的哩!”
“那娇娇会背汤头歌吗?”沈家兴问道。
沈家兴号脉的时候有点长,面色也有些沉重,马家人看得惴惴不安,特别是马杏花姐弟,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沈娇并不感觉奇特,她不过一个九岁的黄毛丫头,马奶奶能信赖才怪呢!
杏花娘一听不消吃药但是真欢乐了,天晓得这些年她喝苦笑都快喝得吐了,好多回都想不喝了的,可想着不能让家里人担忧,只得咬牙闭眼灌下去,喝到最后,她连吃糖都感觉是苦的了。
沈家兴每问一句,杏花娘就点一下头,马队长的眉头也皱得紧紧的,抱怨道:“你咋分歧我说哩?”
“晓得了,队长说的是,我此后必然好好劳动,结壮做人!”沈家兴点头哈腰的,一样扯着嗓子答复,沈娇和马杏花在一旁捂着嘴叽叽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