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对不起,我正在思虑如何走好前面的路。”
“当年,若愚叔叔费尽周折,把我从报社调到电视台,一向当播音员,结过一次婚,丈夫是刑警,两年后仳离,幸亏没有孩子,我的环境就这些,你还想晓得些甚么?”
此时在柳茗的心底,也涌起了一种奇特的空荡荡的感受。她站在一块大石头上,竭尽尽力捕获这一刻所产生的奇妙的感到。顶风而立,任凭风吹起她的衣角和头发。凝睇着远处的茫茫云天,一刹时,她感到表情空灵,神清气爽。俄然间,楼观台的钟声响了,四周山谷呼应,万籁和鸣。她感到本身轻飘飘、虚渺渺的,仿佛从这个尘凡间超脱而去,飘零于另一个浑沌未开的六合……
《蓝色多瑙河》的旋律从音箱中传出,轻柔地弥散在车厢里,柳茗用手在膝盖上打着节拍,很快沉浸在美好的音乐中。
“你说的也不错。”柳茗笑道,“但那是个别征象,遵循遗传学的说法叫做‘变异’,它不影响事物的根基规律。”
“感谢顾大哥的了解。”
“阴阳,老祖宗说,日为阳,月为阴;天为阳,地为阴;火为阳,水为阴;男为阳,女为阴,对不对?”
顾罡韬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是吗?看不出你还是个才调横溢的小天赋。”
顾罡韬笑了:“看来你还是个儒家书徒了。”
顾罡韬坐在办公室里接电话。一个年青女子轻手重脚地走了出去。顾罡韬昂首,感到面前一亮。柳茗一身牛仔装,勾画出纤细的腰身和凹凸有致的曲线。她望着顾罡韬轻声道:“顾总,您办公室没着火吧,把人呛得快喘不上气了,又在运筹帷幄啊?”
是啊,时候真快,他面前闪现出本身方才回城时见到的柳茗,按春秋推算,现在也该有二十五六岁了。他已模糊地感到这个女人喜好他,对他并不是只要好感,而是怀有某种倾慕之情,这让贰内心俄然感到一丝不安……柳茗这时仰起笑容,跑向前,顾罡韬拉住她的手,帮她踏过一处河石。柳茗握住他的手,不再松开。俩人信步沿着河边走着,话语俄然间都变少了,像是在死力保持六合之间的纯洁与夸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