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罡韬浅笑地摇点头:“但是,世上的事也有另类的,阴阳倒置的,女为阳男为阴的,老陕对这类伉俪有个非常形象的俗称,抬头老婆低头汉。”
林子里,几只羽毛素净的鸟伏在枝头唧唧喳喳地欢叫着,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裤管,在这如诗如画的地步里,他想开初见黄河时的景象,那统统,已畴昔几十年了,他仍然记念它,并且,越来越感遭到一种激烈的痛苦。
分开楼观台,顾罡韬把车子停在一条小河边,柳茗镇静地跑到河滩,选了一块大石头坐下,撩着河水激起的浪花。
“我该如何许愿?”顾罡韬问。
羽士站得笔挺,目不斜视地说:“蜜斯,你命硬,大灾大难和你擦身而过,但都无损于你。后半生有位文武之汉与你相伴,统统都会安然无恙,这都是你祖上积善性善的成果。”
“噢,当年老嘛,问得未几余吧?”
走进观内,顾罡韬不由得放慢了脚步,一副春联引发了他的兴趣:
“厥后你还想圆你跳舞家的梦吗?”
“这些年你糊口得如何样?”
柳茗学着别人的模样,扑灭两根香,两膝微曲,虔诚地紧闭双目连磕了三个头,按羽士的指导,抱起装满竹签的木筒,闭着眼睛用力地晃了几下,随即“唰”地跳出一根签,睁眼细心一看,竟是支上上签。她欣喜地“呀”了一声。老羽士浅笑着从柳茗手上接过签,按签号对号入坐,在桌子上撕下一张油印好的方块纸条,笔迹印得很不清楚,后几句还可辨认:“休说南柯梦一场,落花开在有情下。举步茫茫归故里,菩提树下话清冷。”
柳茗认同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