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曼在他的爱抚中体验到一种颤栗的快感,她搂着他的腰把嘴唇贴向他耳边说:“看你那虎视眈眈的样儿,我就想要你。”
“整天舞刀弄枪的,挂这点彩就跟搔痒痒似的,不必难过。”
尹松眼睛一亮,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噢!老婆,我听你的。你就是要我身上的肉我都会割一块给你!”
“你不消解释,也不消惭愧。”欧阳曼说,“我底子没多想,有你、有儿子我已经满足了。”
欧阳曼抱着尹松,将脸紧紧贴在他胸前喃喃道:“我要你好好地爱我。我整天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每个夜晚我都在想你,总思疑明天太阳出来的时候还能不能见到你。敬爱的,我每天都想着把本身完整地交给你的那一天,但你必须不折不扣地爱我。”
尹松凄然地笑道:“事情不是那么简朴,再说,内里另有十几个弟兄靠我撑着,我能不归去?你不是常说,我是一只鹞子,飞得再高再远,那根线总在你手里攥着吗?”
“只是甚么?你还要远走高飞?”
尹松回到了久违的“西伯利亚”。对他而言,那些惨白无知的畴昔,跟着光阴的流逝早已消逝了。人们乃至淡忘了他的存在。当他的身影再次呈现在新西北的那一刻,他的名字又在大街冷巷传开了。
“没错,可他早去阴曹地府了。”
“为甚么?不就是美国吗?”
“宝贝,我不会委曲你的,没钱花,我能够去抢金店、抢银行,当一个大强盗。谁如勇敢在你头上动土,我能够把他杀了!但是我毫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天下上谁有咱俩这缘分?没有你,我早就和大孬一起坐大牢了;没有你,咱能有这么敬爱的儿子?”
……
尹松和欧阳曼坐在客堂里,桌上点着一支红蜡烛,飘忽的烛光制造出一种梦幻的结果,音箱里轻柔地飘出《酒醉的探戈》。欧阳曼翻开红酒,把酒斟到两只高脚杯里。
欧阳曼俄然从床上弹了起来,忘情地跳到尹松身上,双腿盘住他的腰,双手将他的头紧紧抱在怀里,短促地喘气、低语:“都想死我了,我要你给我补上……”
欧阳曼的脸庞在烛光的辉映下如桃花普通。她端起酒杯,悄悄闲逛着内里暗红的酒浆,嗅着醉人的醇香,柔声道:“感谢你,尹松,此生能碰到你,我非常满足。”
尹松不假思考地说:“杜月笙、黄金荣,另有本国的拿破仑、希特勒。”
尹松诚心肠说:“你也不必压服我,我对你和儿子早有安排,只是……”
欧阳曼嫣然一笑:“我要让你先了结我一桩心愿。”
欧阳曼摇点头。
欧阳曼莞尔一笑:“臭美死你了,至于吗?你把我当作乡村婆娘了,我好赖也是进过大黉舍门的人。”
尹松脱去寝衣,起首进入欧阳曼视线的是他胸前那丛毛茸茸的胸毛,欧阳曼最喜好抚摩它。
“你不必惶恐,这里的公安我早就托人摆平啦,不就是花几个钱的事嘛,再说你比来又没犯甚么事。”
尹松冲动地坐起来:“老婆,我如果不走的话,你说这个收场白该咋唱?”
尹松用最快的速率扑灭一根烟:“你能不能说得再详细点?”
两人干杯。
回到欧阳曼的身边,尹松这只千疮百孔、四周漏风的破船如同驶进了一个温馨的港湾。旧事不会像烟雾似的飘散,它会像铅普通沉重地浇铸在尹松的心灵深处。凡是体味尹松本性的人都晓得,他怎能够沉沦于风平浪静的糊口,不为他的保存和生长而拼杀?
“曼,咱俩最大的差异是我没你有文明。闲暇的时候,我不止一次地想过这个题目。”
“自从你真正属于我的那一天起,你就不是一个普浅显通的女人了。为了我,你落空的东西太多太多――落空了事情,落空了亲情、友情,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