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空闻声,转过甚去。厉流行还没来,却见几个伴计都冒着风雪跑了出来。
“嘿嘿……嘿嘿嘿嘿……”
“实在是不懂,为何有人不喜好这养养花,喝喝酒,打打闹闹的日子?”
“咣!”又是一拳。
老三给他毛手毛脚将发上的雪扫落,奸刁笑道:“哥,这事说难也难,说简朴倒也简朴。”
不走,又能如何?这本来就与他们三人无关。
三人亦是如此,淋着雪沉默不语,不动一步。
抬头时,雪落于他并不是很都雅,反而很风趣的脸上,被脸上尚存的温度一烫,便化成了冰水,流在口中。他就像喝酒普通,享用着喝了这些冰水。
笑罢,李妙空俄然问道:“老三,你可知这半年来你被我扣了多少人为?”
“掌柜的,嘿嘿。”
李妙空呼出一口气,视野移向了天涯,他悄悄望着,思考着。
“嘿嘿……嘿……嘿嘿……”
传闻,云端处的雪是最浓的。
雪地中,已被红色的血墨,染出一幅斑斓江山图!
“再加十个李妙空,三十双李妙空的手,也一样。”李妙空开打趣道。
“不走能够,”李妙空叹了口气,道:“扣人为。”
三人,任凭一拳一拳落在身上,脸上,直至鼻青脸肿,决然淋着雪,半步也未挪过!
郭断刚笑道:“他……他有三只手,嘿嘿。”
雪落,如叶如蝶,如繁花。
几人闻声,皆转过了头,只瞥见空荡荡的酒馆,一酒坛,一碗,一剑,雪有漫天。
这几人一齐淋着雪,抬头大笑,个个都像少不知事的孩子,又像六个末路的豪杰。
雪花贴了一片在他脖间,流入衣服,淌在胸前,将他的心也冰住了。
“哈!”老三笑道:“你便是扣我这辈子,下辈子,或是下下辈子的人为,也随你扣就是。我们兄弟在这儿欢愉这么久,下下下辈子也不想走了,哈哈。”
他也未解释为何,只道:
“三十只?”老迈不解。
笑的很天真,很天真,就像雪普通洁净。
他们口中流下的血,淅淅沥沥滴在雪地上,雪地好像成了一幅凄美的泼墨画。
笑个不断。
“你们都……给!老!子!滚!蛋!!!”
“随便,”老三摊了摊手,还是不动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