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不倒问:“等他干啥?”
笑面狼脸上凝固着一个惨白的笑,重重地倒在复盖着冰雪的山坡上。
三人在冰冻不平的江面上打斗,如在高山普通,借势滑步纵跳,毫不碍事。
何况,两挂马车不紧不慢的跑来,节拍平和,象是在赶路。
南不倒倚窗了望,鼓掌喝采道:“看,三哥,冰面上的雪花象是在跳舞。”
白脸狼道:“没事。”说着就拔出腰间铁箫要上前参战。
霸王鞭崔大安将马车突入一窝狼中,钢鞭疾扫,叭一鞭,打在鬼头鳄肩头,打得他一个踉跄,发展三步,开山刀想上前补上一刀,却被迷魂狼的弯刀截住。
柳三哥的口齿清清楚楚,手上却没闲着,剑招如长江大河,滚滚而来,银蛇狂舞,剑气纵横。
白脸狼道:“是,二哥。”
蒙面人道:“你是谁?是柳三哥还是丁飘蓬,请先报上字号来。”
她镇静得眼睛闪着绿幽幽的火花,看得来芳都有些怕了,这丫头,想报仇想疯了,要真和对方交上手,可得防着她点儿,只要能报仇,这丫头不想活了。
帅哥道:“得得得,拿下这两个净水货,咱哥儿俩一人一个。”
刀疤五爷目光如炬,问:“你就是雪莲仙姑?”
刀疤五爷道:“祁连刀神齐大业负情于你,有报酬你杀了他,你该感激才是,如何反而要为他报仇呢。”
奔到近前,柳三哥勒住马车,旁观动静,见路边山坡上有个小村庄,倾斜着十来间土坯茅舍,茅舍四周,拴着两匹驴子,还停着辆驴车,有个胖大尼姑,三十来岁,戴着顶棉布帽子,腰佩长剑,坐在车座上,跺足呼喊道:“恨情师妹、怨情师妹,不成手软,把那淫荡男人一剑放倒了。”
雪莲仙姑喝道:“徒儿们,结成剑阵,不成分离,突入狼群。”
这是一场混战,再没有比混战更糟糕的打法了,混战混得有点儿敌我不分了。
南不倒道:“你真会省钱呀,尽拣便宜的过夜。”
南不倒问:“你在等啥呀?”
无法,那贼跑得太快,眼看这仇报不成了,忽见山上榛树林里掠出一条人影来,便喊道:“喂,截住笑面狼,别让他跑啦。”
柳三哥飞掠而至,从蒙面人的刀法身法判定,该人就是杀死小李子的刺客,三哥道:“是杀手帮的妙手吧,你是老迈白毛风呢?还是老二龙卷风?叨教下。”
南不倒下了车,背靠马车,手握剑柄,随时筹办脱手。
土路上刀剑磕碰声叱咤声四起,雪尘飞扬,起先另有乡村里的老乡在远远张望,厥后,怕吃误伤,都躲进屋里,关门落锁,不敢看了。
雪莲仙姑道:“是。”
公然,刀疤五爷怵了,阴山一窝狼见刀疤五爷畏首畏尾的模样,他们更不敢妄动了。
柳三哥道:“你看细心喽,远方的冰面上,有人在打斗。”
仇敌就在面前,仇敌相见分外眼红!
那前面一句,的确是在骂人,瘸腿狼也不发作,据传,雪莲仙姑与祁连刀神武功在伯仲之间,已入化境,怕讨不了好去,道:“本来如此啊,看来江湖上的话,不能不听,也不能全信啊。今儿的事,多怪我家老五好色轻浮,冲犯了仙驾,忘仙姑包涵。”
年青人长着张娃娃脸,笑嘻嘻的,一边谈笑,一边展开身法,两三个起落间,已飞掠到帅哥身前,帅哥与年青人别离接下了一个尼姑,这一来,两边才显失势均力敌,互不相让。
南不倒掠到蒙面人跟前,一招“无中生有”,向蒙面人眉心挑去,这一招埋没着三种变招,三种变招能生收回三七二十一种剑路,罩定蒙面人周身。
大马猴道:“噢,既如此,小人就不勉强啦,赵老板,师父,我们就此别过,这一走,不知猴年马月才气再见两位一面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