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哥道:“此次临时饶你不死,若下回再干好事,撞在我手里,决不轻饶。”随即脱手,将郭虔诚的哑穴也点了。
丁飘蓬问:“是打通了狱卒么?”
本来,他只点了狱卒的哑穴,郭虔诚的却没点。郭虔诚道:“大哥饶命,大哥饶命,小人是受知府大人之命去干这活动的,如果不去,小人的命也就不保了,小人不得不去呀。”
柳三哥道:“算了,担架上的犯人连话都说不了,还怕他跑了。多谢军爷关照,哪天咱弟兄俩喝一杯去。”
小龙头道:“是连骗带打,连唬带哄,狱卒官兵送出来的。”
回车巷97号的院门不大,院墙却极高,院内种着些花草树木,三进深,十来间房舍,两个后门,别离通向后院的两条分歧的巷子。97号处于闹市,却非常背静。
阁房床上躺着丁飘蓬,柳三哥叫小龙头去烧来热水,解开衣裤,为其洗濯伤口,取出金创药缚上。又取出白瓷瓶,将“昆仑雪莲还阳液”滴了三滴在丁飘蓬口中,丁飘蓬缓缓复苏,一笑,道:“三哥,这是死牢么?”
当时,监狱大院内巡查的官兵跑来,齐亮刀枪,围住了柳三哥等三人。
丁飘蓬道:“传闻过,传闻过,在水中如蛟龙普通,是老龙头的孙子。”
老迈、老二扶着受伤的弟兄,下了浔阳楼。
七鳄的老迈鬼头鳄曹阿元高大雄浑、老二尖嘴鳄应摸彩精瘦健壮,他俩相视一笑,老迈鬼头鳄曹阿元对柳三哥道:“哈,你算甚么东西?活得不耐烦了!”
一行三人,仓促消逝在深巷里。
小龙头笑笑,暴露两颗虎牙,道:“江湖上的传说不算数,尽瞎吹。”小龙头又道:“丁大侠要不要吃点甚么,我去做。”
长江武汉分舵已由老龙头的宗子劈波斩浪龙长江领受,全部武汉沿长江、汉水的统统船埠,现在都姓了“龙”。
丁飘蓬道:“你不说倒没啥,你一说倒真饿了。”
当时喝酒的旅客全跑了,只要他还是把盏临风,神情泰然,象赏识江上风景似的赏识这一场血战。没有人去重视这个瘦瘦的白面墨客,没有人会去在乎这个一脸书卷气的年青人,常言道,百无一用是墨客嘛。
当时,老龙头和孙子龙东海亲身扮成蒙面人,抬着担架,将柳三哥与丁飘蓬安设在邯郸回车巷97号的一个院子里。
千变万化柳三哥正巧在浔阳楼头喝酒,他坐在临窗的一角,赏识江上的波光帆影,传闻,宋江便是在这楼头题了反诗,吃了官司;白乐天就曾在这四周的江上,相逢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琵琶女。合法他浮想连翩时,那一桌好好喝酒的江湖豪客,便掀翻酒桌,兵器相见了。
他深恶痛绝的就是那些口蜜腹剑,背信弃义,不仁不义的残余、败类。
长官又问:“要保护么?”
倒海翻江老龙头已实在没有力量建议反击了,那精钢打铸,重达二十七斤的龙头拐杖,平时,他耍弄起来象一茎芦苇般轻巧,现在,能不能举起拐杖都成了题目。当时,他他杀的动机都有了,正筹办一掌拍向天灵盖,做个了断之际,柳三哥从长江七鳄头顶掠过,挡在了老龙头身前。
最多,是一芥不怕死的读书读呆了的墨客。在江湖上,偶然不怕死是没用的,你千万别想,不怕死会活得更长些,凡是,不怕死会死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