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叫柳三哥为假三哥了,真逗。
坐在车顶的叫不醒,哈哈一笑,拂尘一挥,向白脸狼的弯刀上卷去,拂尘的柔丝也不知是何物打造,柔嫩如丝,坚固如铁,卷住弯刀,一扯一抖,那柄弯刀竟被拂尘紧紧裹住,又是一抖一扬,白脸狼只感觉一股大力猛力一扯,弯刀硬生生扯脱,竟向半空飞去。
鬼头鳄道:“好眼力。”
叫不醒道:“鬼头鳄,你必然搞错了,他真是假三哥,不要杀错了人,杀错了人,幽灵会缠你一辈子。”
南极翁道:“你救了南不倒,南不倒在你那儿,我要去把曾孙女领回家,你得带我去见南不倒。”
鬼头鳄道:“哎哟哟,冤死我了,我不是个好人不假,不免一时心血来潮,做两件积善的功德,也是有的呀,我也有儿有女,也得为他们想想,好有个福报,不是吗。我如何就不能做功德了呢,莫非我有那么坏!连偶而做做功德,都不可啦!再说,你又不熟谙我,如何就晓得我是个好人呢?”
白毛风与瘸腿狼、鬼头鳄又切切私语起来。
俄然,柳三哥听得身后马蹄声大起,一彪人马,鼓噪而来,模糊听得有犬吠之声,了望身后,雪尘滚滚而来。
南极翁气不打一措置来,怒道:“老夫真要碰上柳三哥,非要打他三百鹤杖不成,拐带良家闺女,双宿双飞,废弛民风,目没法纪,成何体统!不说了,不说了,不说不气,越说越气!真他妈的见鬼,仙童,走,上车赶路。”他脚下一点,人如一缕风般,飘进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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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不醒双掌合什,道:“善哉善哉,获咎获咎。叨教白叟家,可允老衲搭乘哪一辆便车?”
“甚么气?”
南极翁迷惑道:“你如何晓得她在那儿呢?南不倒为甚么去他们那儿?”
他浑然忘怀,本身便是见一个爱一个的轮斫熟行,是个爱在花丛里打滚的老色鬼。
龙卷风摇点头,道:“弟兄们,见过呆的傻的,有见过这么呆这么傻的么?!”
柳三哥道:“我是不敢说,我如果说了,净空发痴叫不醒就不管我了,他如果不管了,我就死定了。请谅解,我不敢说。”
突听得耳边一声断喝:“孽障,下去。”
鬼头鳄道:“这话说对了,干功德我不能白干,得有酬谢。”
鬼头鳄道:“有帮主的这句话,鄙人就放心了。”
龙卷风道:“啥,气死老衲了,气死老衲了,将老衲的一番苦心,全当作耳旁风了,好歹老衲也是天下武功第二的一小我物,莫非老衲还怕了你等不成!”
密切谛视着南极翁与柳三哥对话的鬼头鳄悄声道:“帮主,该捅破窗户纸啦,柳三哥捅,不如我们捅,早捅早无益。”
鬼头鳄道:“就是阿谁赶车的假三哥呀,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是真胡涂,还是假胡涂!现在,柳三哥已身受重伤,经不起你老的奋力一击,脱手吧,南极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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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三哥?”
却横插出去南极翁师徒三人,外加一个净空发痴叫不醒,南极翁鹤杖上的工夫了得,早有耳闻,不是当耍的,两个弟子的功力,看来也非平常之辈;净空发痴叫不醒的工夫,当今江湖排行第二,更是冒昧不得。看来此事,宜智取,不宜硬上,真要硬上,损兵折将的定是我方。
叫不醒道:“白叟家,别听白毛风的话,这类魔头的话也能信么,谁信谁遭殃。他是假三哥,是老衲的俗世老友,人不错,就是爱虚荣,喜好扮成柳三哥,招摇过市,爱出风头罢了,其他的弊端,倒也没有。南极翁别问了,你再问,他包管答:我是柳三哥。假三哥这个弊端死也不肯改,宁要虚荣不要命的人,世上极少极少,又好笑又可恼,不成取不成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