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不倒笑道:“先生是三十六条水道的师爷么?贵姓?”
柳三哥道:“南郎中,不瞒你说,我兄弟一不谨慎,吃了点毒药,求你来治病。”
南不倒对丁飘蓬横了一眼,不屑一顾,却对柳三哥道:“约莫喝毒药的是赵师爷,不是你兄弟吧。”
柳三哥放下碗筷,道:“叶舵主,那就现在去吧。”
小李子比他还快,锵啷一声,剑已出销,剑尖对着柳三哥,道:“不准动,动一动,给你来个透心凉。”
门口有人鼓着掌,喝采道:“这位大哥说得好,妙极妙极。”
柳三哥与丁飘蓬在椅子上坐下,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丁飘蓬不耐烦了,道:“真他妈的有派。”
南不倒星眼含怒,一脸不快,说完袍袖一甩,回身大步向门口走去。
柳三哥道:“人如果驰名也真费事。”
丁飘蓬窝了一肚子的气,听他如此绕舌,便没好气隧道:“那不是一个意义么,一样的两个字‘不倒’,未几一撇,很多一撇,搞出那么多歪歪绕出来,成心机么!”
南不倒道:“你兄弟啥事想不开了,要他杀?”
月色迷离,苍山下的洱海涛声阵阵,领导将他们带到洱海边的杨家村,村落旁模糊有人影明灭,马车的车窗开着,柳三哥天然已经发觉,道:“叶舵主,这村落好象有伏兵啊。”
他是个白白胖胖的中年人,国字脸,大耳朵,笑模悠儿,贩子模样,一双小眼睛却到处透着机警,客堂上的菜肴分外丰厚,世人酒过三巡后,叶舵主道:“手到病除南不倒,被我的下人盯着呢,他们还在大理,住在古城的风花雪月堆栈。前些天,南不倒与他的仆人叫了领导,去点苍山打猎,那领导是我们的眼线,以是我将马帮的跟踪撤了。这两天,领导又带着他俩,坐船去洱海玩了,那南不倒还是个孩子呢,医术可高超啦,病人追着他看病,可他又贪玩,普通的病他不看,说不想抢同业的饭碗,只要那些看不好的病,他才肯接办。”
叶舵主对下人道:“好,那就好,你先等等。”
月光下,见小李子,中等身材,体型偏瘦,面色黎黑,身佩长剑,也不搭话,关了院门后,便道:“跟我来。”将他俩带到一间房间,桌上点着盏灯,房内空无一人,道:“二位稍等,我家公子在隔壁房间用餐,用餐毕,自会来救治。”说完,便走了出去。
柳三哥道:“恰好相反。我兄弟脾气向来不好,请南先生多多包涵。”
柳三哥道:“不是他杀,是他杀。”
南不倒道:“是他老婆移情别恋,诡计行刺亲夫?”
南不倒对小李子喝道:“大胆,不得无礼,把剑收起来。”
柳三哥道:“那也不能这么说,人活活着上总有求人的时候,如果要做到真正万事不求人,能够那人已不在人间上了。”
柳三哥道:“行,两人就两人,我和病人出来吧。”他跳上马车,扶着丁飘蓬下车,走进院子。
南不倒一愣,道:“啥病?”
南不倒道:“鄙人姓南,名不倒。不是不倒翁的‘不倒’,是难不倒的‘不倒’。”
领导来到一个庄院前,敲响院门,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出来一个年青人,约摸二十余岁,那年青人道:“只能出去两小我,病人与伴随,其他,概莫能进。”
年青人道:“不能,不然,这病就不看了。要不是看在你这些天跑前跑后,谨慎服侍的份儿上,我家公子是不会接诊的。”说着就要关门,领导忙将一只脚伸进门内顶着,不让关门,道:“两人就两人,别焦急呀,小李子。”
柳三哥道:“要叶舵主操心了,多谢。”
丁飘蓬道:“人到了要求人的境地,就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