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汤老九的本事，发觉兵部尚书吴楚雄、大寺人焦公公、怡亲王的下人都曾与一个叫宫巷子的人有过频繁打仗，宫巷子会画几笔山川画，也写得一笔好字，他大要上在琉璃厂租个小门面，以卖书画为生，实际上，听道上的一些朋友说，他是暗害魔王的人，卖力接单签约，以后的事，就由干活儿的人去干了。传闻，连他也没见过魔王的面，暗害魔王的暗害帮内部是单线联络，如果有暗害的买卖，找宫巷子准能把事情办了，不过，要的佣金不是普通人能接受的。
“你就是柳家最后留下的血脉！”瘦子忍不住说出了口。
柳三哥问：“徽州捕快就象是当事人，连细节都非常清楚啊。”
瘦猴道：“我当时也问了他这个题目。徽州捕快笑道：能是谁呢，二十五年前的江湖第一妙手是谁？是祁连刀神齐大业，齐大业就是白马懦夫。有人说祁连刀神齐大业已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另有人说，现在齐大业已成了祁连山下的一个牧马人，清闲安闲，逐水草而居，今后再不参谋江湖上的事啦。不对，齐大业是从甚么时候退出江湖的？是柳尚书案产生的那一年。这不是偶合，实际上齐大业已经罹难了，昱岭关下的白马懦夫之墓，埋的就是祁连刀神齐大业。他还说，查阅杀手帮暗害的记录，暗害的手腕层出不穷，刀剑、投毒、放火、溺水、暗箭、爆炸、车祸、翻船、坠楼、吊颈等等，无所不消其极，却几近从未动用过七杀天罡阵，如果白马懦夫不是江湖第一妙手，他们决不会合结七大妙手，与其一决雌雄。”
“他死了？”柳三哥吃了一惊，如果能找到欧阳原，他信赖，就离案件真附近了一步，如果，欧阳原没了，或许，父母与家人的死，真的将石沉大海啦。
瘦猴道：“也就十6、七岁，瘦瘦的，国字脸，很夺目，腰间挂着柄单刀，小小年纪武功已是出类拔萃了。”
黑瘦子道：“欧阳原，浙江雁荡隐士，青年才俊，大明某某年间进士，初为户部主事，后擢升为户部郎中，该人洁身自好，忧国忧民，写得一手好文章，尤工诗词，每有佳作，即为同年及坊间追捧。何如因当时的皇上好方术，耽溺女色，导致寺人奸欺国政，欧阳原也只能和光同尘，苟全自保罢了。
“谁？”
柳三哥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不过，当初觉得在北京能见到欧阳原了，不料变故又生，人却又去了千里以外的丹东虎山了，不免感到绝望，点头感喟起来。
“鄙人也是在查访欧阳原时，赶上一个老耳目时才方才得知此事的，他叫西城汤老九，老北京，现年五十余岁，据他说，曾为欧阳原做过五年的探子，这事就连鄙人也蒙在鼓里。西城汤老九，一向来是我埋在贩子的得力耳目，他的朋友极广，三教九流皆有来往，在一次赌档打斗中，鄙人曾救过他一命，是以，他不但是耳目，还欠着鄙人一条命的友情呢，当向他探听欧阳原时，他笑了，笑得古怪，鄙人便诘问是如何回事，他道，本来此事不该说的，说了犯了干我们这一行的大忌，幸亏欧阳原已不知去处了，又是你来问及此事，那就干脆奉告你吧，我曾为欧阳原做过五年的私家探子，支出可不低哟，是一个捕头月薪的五倍，奥妙调查杀死柳仁宽一家的买凶者。
钱富汉道：“不是瘦子怠慢客人，这些天，瘦子能够回不来了，三哥出的题目不好做啊，得找那些二十五年前的老古玩，去刨根问底了，话题敏感，问的时候，要不动声色，只能当作掌故去听了，不然，那些个老狐狸，平生疑，就守口如瓶，再不肯开口了。这不白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