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哥道:“另有,庆春梨园最幸亏长江沿岸的多数会演出,每个都会的船埠都有三十六条水道的弟兄,哥与水道的总瓢把子老龙头是弟兄,已托他关照庆春梨园。如有事,就去船埠乞助,记着,水道的切口……”
崔大安是多么样人,虎眼电扫间,早已发觉大厅一角的阴山一窝狼一伙,道:“慢,酒保让开。”
这时,迷魂狼见哥儿们来了,好象有了依仗似的,一欢畅,干脆脱了外套,内着水绿缎袄,低胸,露着粉嫩的乳沟,一条白金项链缀着一颗红宝石,在白嫩的胸脯上转动,光艳照人。
瘦猴刚来没几天,不晓得他伉俪俩的弊端,道:“是啊,真美,男人见了不免会动心。年青轻的,可惜了。”
地盘公公楚可用与地盘婆婆罗阿娟,带着五名捕快到了淮安府,既然没有丁飘蓬的动静,便不去费事州府的官员了。他们也不去官驿歇宿,拣个洁净点的堆栈落脚,来去自在。楚可用佳耦对宦海的宴请非常讨厌,哪有自家弟兄们在一起吃点喝点安闲。
瘦猴嘴里嚼着羊肉串,眼睛却在人群里骨碌碌转,他一刻也没闲着。有一对男女从他身边走过,他俩都戴着遮阳帽,帽檐压得低低的,几近遮住了半个脸,男的高大魁伟,女的娇小小巧,男的他没见过,女的虽则帽檐遮住了半个脸,他一眼便认出是迷魂狼,阴山一窝狼的人也来了,当然是为了那笔巨额赏格,为了赏格,白道**的人全疯了。
瘦猴这才别出苗头来,看了伉俪俩一眼,不再吭声。
曹大元提着鬼头刀,一马抢先迎了上去。
崔大安一眼就认出了楚可用佳耦,恼道:“身为刑部捕头,见了杀人放火的江洋悍贼,竟然袖手旁观,唱的是哪一出戏。”
楚可用一笑,道:“崔总镖头,神勇盖世,鄙人看得出了神。”
他附在白玉春的耳根交代切口。只要你说对了切口,水道弟兄定会大力互助。
罗阿娟道:“可用,你该欢畅了吧。”
淮扬大酒楼的二楼大厅,顿时成了一个搏斗场。
楚可用道:“我欢畅个啥呀,八字还没一撇呢。”
船舱内,点着盏油灯,柳三哥拍开刘依依的穴道,白玉春论述了刘依依羁押期间家中产生的统统,想及父母的惨死,刘依依与白玉春捧首痛哭。刘依依问:“这位先生是谁?”
翌日中午,到了宝应县,白玉春、刘依依仓促向亲戚交代了家事,去父母坟头哭拜后,便坐上柳三哥的马车向南奔驶。第二天凌晨,黑骏马大黑便奔到了扬州的瓜洲渡口。柳三哥托水道渡口的弟兄,雇了艘船,送白玉春佳耦去镇江。临分离时,白玉春将柳三哥拉到一边,低声道:“哥,你跟我一起去镇江。”
白玉春道:“谁?”
伉俪二人的刀剑合璧,的是共同默契,能力巨增。武当工夫,名家风采,脱手不凡,令人刮目相看。
霸王鞭崔大安道:“呔,你是谁?报上范儿来。”
瘦猴一上楼,便有一酒保迎了上来,道:“爷,几位?”瘦猴道:“四位,另有三位顿时到。”酒保将瘦猴引到楼梯口的桌旁落座。斟上茶,递上菜单。瘦猴喝着茶,点着菜,眼角余光一扫,立即将连环盯梢的人全数支出了眼中:迷魂狼与那魁伟男人,坐在大厅的角落,迷魂狼的遮阳帽已经摘下了,放在桌上,魁伟男人却还是戴着帽,半遮着脸,真有些不伦不类,他俩边吃边聊,旁若无人;中年墨客坐在窗口,看着窗下的街景,边看边吃,非常落拓;痨病鬼坐在大厅的另一个角落,管自吃喝;中年贩子却坐在酒柜旁,点了两三个菜,与酒柜内的酒保聊着天,喝着酒,看来,他是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