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哥道:“玉春别哭,哥正想体例呢。”他又对胖墩儿道:“我懂了,只要听话,你们就给好吃好喝的,是吗?”
柳三哥道:“打啥赌?”
花竹杆在假山下囔囔,道:“有种就下来,见着老子象老鼠见猫,算啥玩意儿。”
柳三哥手一拱,道:“夜已深了,鄙人告别了。”
柳三哥想,堵嘴的味道可不好受,那破布腥臭不堪,憋屈得透不过气来。他道:“行了行了,千万别堵人的嘴,跟你闹着玩,还当真了。玩不起就别玩。花竹杆,可别活力,我该叫你啥呀?”
柳三哥道:“我长大抵去找他们。”
瘦高个应了一声,解了船缆,摇起橹,划子便吱吱呀呀地摇走了。
柳三哥道:“行,我最怕的就是饿,今后再也不敢闹了。”
柳三哥道:“账不能拖,要一笔一笔清。祖上的端方是‘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如果有人问起年幼时的三哥,就说他姓白,没有姓柳的,白三哥被人估客拐走了,存亡不明。至于“三哥”这个称呼,世上太多了,太浅显了。对于他的存在,比大哥二哥都不要奉告,以免人多嘴杂,不慎保密,招来不测。此后,他也不会再到梨园去了,若万一有事去了,他的名字就叫“来无踪”,是个戏迷,千万不成叫“三哥”。
白叟道:“没有啊,得与你父母告别呀,怎能说走就走,学工夫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少说也得十年八年吧,父母会急死的。”
柳三哥道:“那但是你说的,花竹杆,我和弟弟口渴了,想喝水。”
白艺林佳耦又感觉非常忸捏,柳三哥是块读书的料,他不该该学唱戏,他应当去读书,今后从童生、秀才、举人到进士,一起科考,读书仕进才是正道呀,他不该沦为伶人,入了下九流这一行啊。
白玉春道:“哥,那你如何办呀?”
白玉春嘻嘻乐了,道:“那当然啦,人家天生是个孝敬儿子嘛。”
初夏时节,气候风凉。下午,长虹梨园在南京夫子庙的秦淮戏棚演出,《霸王别姬》、《苏三起解》、《断桥相会》是长虹梨园的特长好戏,票卖疯了,白艺林佳耦天然非常欢畅,伉俪俩完整投入到了扮演的角色中去了,场下不时掌声雷动。
花竹杆道:“饿瘦了,就没力量叫了,饿蔫了,就听话了。”
白艺林道:“大侠,随便点。”
那老爷爷便是昆仑剑仙巴老祖,传闻他的剑,已无人间炊火气,入迷入化,惊天动地,人间无人能接得了他三招。今后,柳三哥便成了巴老祖的关门弟子。
白艺林道:“老啦,不可啦,现在是儿子白玉春当红啦,不知他能红多久啊。”言下很有些担忧。
白艺林是寄父,叫他“三哥”岂稳定套了,不过,梨园子里的男女长幼都这么叫他,就象叫“阿毛、阿狗”一样,早已惯了,没人在乎。
胖墩儿将饭菜端上桌来,又温了一壶黄酒,俩人便吃喝起来。柳三哥道:“胖墩儿,我们也饿了,别固然自个儿吃呀。”
柳三哥道:“好,从今今后,我们听话了,不闹了,行不?”
柳三哥掺着白玉春的手走出船舱,见运河上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屋宇连绵,风景娟秀。
柳三哥道:“你不走开,我撒不出尿,憋坏了,你还是卖不了几个钱。”
白叟道:“你如何晓得我打不过他?”
胖墩儿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指着他道:“只要听话,不吵不闹,啥都好说,如果扯谎变卦,嘿嘿,下次可要饿你们一整天,再不可,饿你俩三天。让你们尝尝挨饿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