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三子道:“船埠上满是他们的人,保卫森严,就这么明着去?”
柳三哥拣了一根健壮的竹槁,对陶三子道:“我去船头,你去船尾,我们把划子向大船那儿撑去。”
俄然,守夜人瞥见柳三哥身边的陶三子,警悟道:“他是谁?这是如何回事?……”
金毛水怪道:“当然是老龙头的人。”
柳三哥道:“老山羊。”
陶三子应道:“好喽。”他蹲下身,扑灭了舱口的导火线,导火线噼噼啪啪地燃烧起来,陶三子噗通一声,跳入湖中潜水逃脱了。
岗哨笑道:“嘿嘿,老子还是玉皇大帝呢,还柳三哥呢,柳三哥到这破处所来寻死啊,这破处所满是大老爷儿们,连一个女人都没有,让人干熬,操,连岛上的青蛙也满是公的,没有母的,整天价练兵练兵,练啥破兵,烦透完了。早知如此,老子才不来呢,现在是上贼船轻易,下贼船难啊。别闹别闹,老山羊。”
岗哨道:“喔,本来如此,尽瞎**折腾。”
守夜人问:“你来干吗?”
柳三哥道:“要黄金不要白银。”
强盗道:“如何会呢,亲眼所见,我问过他口令,涓滴不差,错不了!我还瞥见他在第一艘划子上扑灭火药引线,又跳上大船,然后跳下船跑了。另一小我,起首在最后一艘划子上点着了火药,接着就炸成了一团糟。”
两人分头行动,不一刻,十条划子连在了一起。
守夜人道:“半夜半夜,杀出个程咬金来,叫我去干吗,当家的这些天只晓得练兵练兵,练得走火入魔了,白日黑夜都不分了。”
柳三哥道:“你是贰亲信,我一个外人,皮外卵子,是跑腿传话的,哪晓得是干啥,我不问你,你倒问起我来了,那不笑话吗。”
柳三哥也在第一艘划子上扑灭了导火线,随即纵上了大船。金毛帮的盗匪,极大多数都在船舱内过夜,那艘大船上的人刚从舱中冲出来,问:“如何啦?”柳三哥道:“不好了,老龙头来炸船了。”他随即从大船上纵入岸边的苇丛里,身影一晃,那里还找获得他的影子。
这当口,柳三哥急提丹田一口九天混元真气,双臂猛一发力,竹槁格格出声,碗口粗的竹槁竟弯成了弓背状,他“嘿”一声呼喝,竹槁又弹成溜直的了,划子竟如劲箭似的向前直射了出去,刹时已横梗在统统大船的船头之前,一艘大船船头撞在中间一艘划子船帮子上,划子一阵扭捏倾侧,几乎撞翻,大船却也并未冲出划子的包抄。
藏兵岛上一片鼓噪,世人正在六神无主的当口,最后一艘划子开端霹雷一声爆炸了,水柱冲天,烈焰熊熊,樯倒桅折,碎木飞舞,近旁的大船马上着火,水面上漂泊着火油,火油所到之处,马上燃起大片烈焰,大火从下到上,将大船包抄了,大船上的盗匪有的烧着了,在船面上翻滚,有的吓得跳下大船,不慎摔断了腿,痛得惨叫连声。正在此时,划子上接连不竭的爆炸声响起,霹雷霹雷之声不断于耳,藏兵岛的地盘,跟着爆炸声不断地颤栗,浓烟滚滚,热浪灸人,船埠上顿时成了一片火海,数十艘大船刹时腾起烈焰,不时传来桅杆烧断倾圮的庞大声响,不时湖面上溅起大片水花与火花,湖上风大,风助火势,火助风威,大船上的盗匪逃得快的在岸上远处张望,束手无策,逃得慢的便烧成了个火人儿,在船面上呼天抢地、挣扎哀号,藏兵岛的这片水域,竟成了一个熊熊燃烧的人间炼狱。
这时,岸边茅舍搓麻将的人跑出来撒尿,见划子不见了,大喊道:“弟兄们,不好了,划子不见了,快来抓贼呀,不好啦。”
柳三哥道:“洪家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