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倒底是谁救谁呀,这都乱了,让我给你擦把脸,快跑吧,这但是个黑窝呀。”王小二端来盆水,将丁飘蓬脸上、手上、脚上的血污擦拭洁净,又将丁飘蓬身上的伤口重新包扎了一遍,刚才丁飘蓬是用左手与牙口包扎伤口,天然包得混乱,现在经小二这么一包,那就好多了。小二又找来双软靴,帮他穿上,将丁飘蓬扶起要走,丁飘蓬道:“慢,将郎七腰上的虎头腰牌取来,这但是通行关卡的刑部令牌,见牌放行,如有禁止,格杀勿论。”
王小二深思,该找个处所安息了,丁哥伤势沉重,经不得车马颠簸,这么跑下去颠也给颠死了。他抽了本身两个耳括子,道:“真笨,就你这脑瓜子,不一辈子受穷,才怪。”
王小二急得头头转,却也没用,只要耐烦等候,幸亏过未几时,见一匹玄色瘦马,拉着辆褐色陈腐的四轮马车,施施而来,车座上赶车的是个三十来岁的清癯男人,抱着鞭杆儿打盹,车座旁挂着个葫芦,葫芦上写着“灵丹灵药”字样,车顶尾部有个鸽窝,一白一蓝的两只鸽子在车顶上走动啄食,车座踏板上趴着只黑山猫,碧绿的眸子骨辘辘乱转,黑山猫“喵呜”一声,黑马便在门前站住了,游方郎中展开眼,伸个懒腰,喃喃道“到家罗”,便要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