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飘蓬“噗”一声,把灯吹灭了,低声道:“有环境。”
白毛风道:“哼,她想死,想一死了之,没那么轻易!”
丁飘蓬向梅欢欢做个手势,脚下一点,飞上屋檐,手抓椽子,脚勾斗栱,附身屋檐下,梅欢欢如法炮制,也在檐下藏身。
晚,掌灯时分,丁飘蓬与图门江吃完饭,桌上杯盘狼籍,他俩相对而坐。
那一晚,他俩颠鸾倒凤折腾了整整一宿,直到窗纸泛白,雄鸡高唱时,才沉沉互拥着睡去。
三人出了洞口,两个羽士还是瘫在椅子上,丁飘蓬道:“欢欢,等一等。”
图门江道:“也怪他,他要不逼我结婚,我不会离家出走。”
“不,不,豪杰!”图门江嘤咛一声,俯身抱住丁飘蓬,捧着脸,亲吻起来。
丁飘蓬道:“看看能够,可不准轰动他俩,别耍蜜斯脾气。”
梅欢欢道:“不,我不放心,我跟你一起去,存亡与共,永不分离。”
南不倒道:“如果三哥死了,我南不倒就嫁给你。”
梅欢欢道:“嫂子,我们来救你啦。”
他俩俱各感觉如腾云驾雾普通,欲仙欲死,飘飘升天,联袂相拥,共赴瑶台,……
白毛风眉飞色舞,道:“你传闻过催命幽灵部下的黑河九鬼么?有民谣为证:黑河九鬼,赶上不利,十有九死,说没就没。哈哈,真的,说没就没啊。”
丁飘蓬问:“如果你找不到喜好的人,或者,找到了,人家不喜好你,如何办?”
屋内一片乌黑,此地属长白山地界,各处均有白毛风安插的暗桩,得到处谨慎。
丁飘蓬又叱道:“背上南不倒,带领我等,分开山神庙,如果耍把戏,老子一刀两个洞,打发你走路,明白吗?”
“要你每年向我帮交纳三十万两白银赎金,直到满了六百万两白银为止,能承诺吗?”
山神庙年久失修,檐下有个豁口,恰好探头向殿中看望。
一时候:巫山云雨蒸腾起,喷薄澎湃万千情,两小相约到白头,海枯石烂稳放心。
图门江又谨慎翼翼揭下了丁飘蓬上唇的假须,丁飘蓬温馨地端坐在椅子上,图门江端来一盆温水,用面巾洗净了丁飘蓬脸上的油彩,闪现在她面前的竟是一个漂亮清癯的少年。
“挣?如何挣?”
丁飘蓬道:“怪啥?”
“你跟南不倒一样,也是逃婚?”
丁飘蓬与梅欢欢穿上夜行衣靠,披上红色大氅闪出门去,阿汪也跟了出来。
丁飘蓬道:“信。阿汪的鼻子灵,灵得超乎平常。刚才它还说,找到了呢。”
南不倒斥道:“你没种,不是男人。”
白毛风道:“智囊说得没错,明儿米汤硬灌的事,就交给智囊了。”
丁飘蓬拔出匕首,在羽士面前一晃,道:“诚恳点,不诚恳,做了你。”
丁飘蓬悄悄称奇,脚下一点,便飞掠到两个羽士跟前,脱手如风,点了他俩的穴道,两个羽士身上一阵麻痛,展开眼来,大吃一惊,想喊,却张大了嘴,出声不得,本来,丁飘蓬连他俩的哑穴也点了,两个羽士瘫坐在椅子上,转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