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头道:“对,法师所言甚是。”
柳三哥一把抓住林掌柜的胳膊,陪笑道:“曹掌柜,代价好筹议,贵一点就贵一点,钱是人赚人用的,要紧关头,顾不得那么多了。”
不管看相的本领好,还是不好,三哥没得挑选,只要赌一把了,但愿这个宝,没有押错,但愿,不倒母子能安然度过此劫。
柳三哥道:“是,鄙人自会谨慎。只是非常悔怨,真不该将林掌柜拖下水啊。”
情急的柳三哥,几近要下跪了,眼神里充满了无助与祈求,那种不幸巴巴的模样,即便是铁石心肠的男人,见了也会动容。
柳三哥道:“不可,林掌柜,鄙人得出去。”
多亏了林掌柜,及时找来了接生婆,亲身与夫人筹措着接生要用的洁净面巾、毯子、水盆、热水等一利用品,才分开房间。
南不倒在马车内叫道:“我包管不插手比武,让我看看不可嘛,快给我松绑。”
柳三哥抱起南不倒,放到马车上,关上车门,冷冷道:“多谢,我们就此别过。”
三哥连看也不看他一眼,道:“谢啦。”绷着脸,跳上马车,赶着马儿,往镇江方向驰去。
小龙头道:“有其师,必有其徒嘛。”
小龙头只是嘻嘻的笑,再不理睬她。他向后退了几步,像是要腾出场子让他俩比武似的,想想不对,又走到阿哈法师跟前,附耳悄声道:“法师,我们不比了,好不好?”
南不倒道:“三哥,你要干你干,我才不鸟它呢,你要当总瓢把子,咱俩就各走各的,今后互不相干,我可不奇怪‘水道’这个倒灶玩意儿。”
南不倒道:“不看就不看,我已经看厌啦,有啥了不起的。”
林掌柜道:“他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阿哈法师道:“请小店主多多包涵。”
南不倒问:“是‘香兰堆栈’的‘兰’?”
柳三哥赶着马车沿江往东边跑,给人形成是去镇江方向了,跑了一阵,见身后没有车马跟从,便掉转马头,往西南奔驰,跑了一阵,又折返朝北,向南京方向奔去,到了中午,在南京南郊的蚕桑镇上,在一家叫“香兰”的堆栈前勒住了马车。
“是呀,柳三哥是天下武功第一呀,何况,打斗的运气特别好,普通来讲不会输。你要怕啦,我们就不比了,好不好?”
阿哈法师道:“找柳三哥比武呀。”
小龙头仰天大笑,道:“我总算学会了武当祖师独门点穴法啦,是白鹤徒弟教的呀,学了整整三年,总算学会啦。”
这时,他与南不倒身上的衣服,已经焐干了。
他点头感喟,闭上双眼,一心等死。
林掌柜道:“查明本相?谈何轻易!”
柳三哥惊道:“林掌柜,你与他有过节?”
阿哈法师道:“你现在告饶,晚啦!如果你没将我兄弟杀死,如何说都行,贫僧大可宽弘大量,不计前嫌,人间是非,是即非,非便是,本就胶葛不清,可惜,你将我兄弟杀死啦,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呵,贫僧宇量再大,也不能放手不管吧。”
林掌柜手忙脚乱,将柳三哥扶起,口中道:“柳大侠,使不得,使不得,折煞我也。”
南不倒决然决然道:“辟谣光荣!”
南不倒起家,活动活脱手脚,一脸怒容,向小龙头走去,小龙头见状,晓得不妙,撒了法师的手,连连后退,道:“南不倒,你想干啥,你可别忘了,承诺不记仇,不抨击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三哥,你得管管你老婆啦,不能让老婆说话不算话呀。”
小龙头道:“法师,别焦急,性急吃不了热豆腐。”
南不倒道:“啊呀,仿佛刚才,我叫过你一声三哥吧,当时,林掌柜在场,不会出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