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嘴巴道:“柳三哥?他来干吗?”
丁飘蓬上前一步,众保镳就退后一步,哪有人再敢冒昧冲犯呀。
同花顺子吼道:“快一点,快一点,如何跟老娘们儿似的,拖拖沓拉。”
同花顺子出去,叫来了酒菜,他俩边吃边谈,商讨行动打算。
黄鼠狼道:“我的命贱,丢就丢。”
同花顺子带着黄鼠狼,来到庙内西配房,见金蝉子坐在蒲团上打坐入定,他一把抓住黄鼠狼的胳膊,抬高嗓门问:“莫非你找到三哥了?”
同花顺子道:“明白。”
看热烈的,慌神了,再不跑,就跑不脱了,发声喊,快跑啊,一窝风冲向大门,也有个别不知轻重的看客,看得津津有味,不肯走呢。
黄鼠狼道:“喔,本来哥是三哥的人呀,怪不得武功高强。”
众保镳奔到丁飘蓬身边,刀剑齐上,暴喝道:“倒下!”
来人道:“哥,是我,是我,自家人,我是黄鼠狼。”
有一点,他们非常明白,赌场烧掉了,对蚕桑镇百姓来讲,撤除了一块芥蒂,这祸害良家后辈的魔窟,在熊熊大火中灰飞烟灭,总归是一件天大的功德。
同花顺子笑道:“现在,又多了一小我啦。”
既想拿翻他,又不熟谙他,这真是个伤脑筋的题目。
黄鼠狼奇道:“行,我要亲手宰了他。哎呀,如何感觉这事有点儿乱呢。”
大厅两侧是两排琉璃长窗,为安然计,长窗上都安装着坚毅的铁栅栏,人底子就出不去,大火一烧,靠厨子近的长窗玻璃,被火烤裂了,哗啦哗啦,碎落地上,听着瘆得慌,很多赌桌、凳椅也已着火,火势高低照应,摆布逢源,将成燎原之势。
同花顺子道:“你是在刀茅庙前下的车?”
若在平时碰到如此毒手的点子,金蝉子早就觑个马脚,冲出缠斗,逃之夭夭了。
有丁飘蓬在,还用怕么!
大厅内,火越烧越旺,氛围淡薄,世人被炊火熏得几次咳嗽,七荤八素,忙跑到东北角,那儿还未着火,还好苟延残喘,便砸碎长窗玻璃,抓着铁栅栏,向外呼救。
保镳心头一宽,忙喏喏连声,道:“哥说得是,见死不救,不是个东西。”
或许,大嘴巴传闻柳三哥来了,早就跑了,师叔这个别例,实在不敢恭维,凭知己说,不是个好体例。
黄鼠狼道:“没,好几次,我俄然回身往回走,没发明有人,连鬼影都没有。”
同花顺子道:“弄不好,会丢命。”
钱再好,不如命好,命没了,啥都空了。
同花顺子走后,不一会儿,两扇赌场大铁门,便嘎嘎出声,缓缓合拢,像是要封闭的模样。
同花顺子气得推了他一把,道:“那你来干啥?”
黄鼠狼道:“哥,救南不倒?这是如何啦,你不是说,你是龙长江的人吗,不是要我帮你找到柳三哥、南不倒,为老龙头报仇吗?”
众保镳拔出刀剑,向丁飘蓬奔去,叱呵道:“下来,再不下来,老子要你的命。”
柳三哥的命硬,如何整,也整他不死。
酒鬼起家,在头前走,同花顺子跟在身后,转过账房,进入堆栈大院,院内房舍很多,也栽着些花木翠竹,小径盘曲,走了一会儿,到了大院绝顶,面前有一堵矗立的封火墙,墙中间有扇铁门,挂着锁头,门旁有一棵梧桐树,枝叶富强,直插云霄。
堆栈前厅,有待客安息的茶几椅子,墙角椅子上坐着其中年人,背靠椅背,衣衫不整,手里捧着只葫芦,管自对着葫芦嘴,喝酒解闷,就像很多酒鬼一样,只要酒好,菜有没有,底子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