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您咋还在这里。人总要填饱肚子,没了粮食混在肚子里,人就蔫了不是?”秀芝望着这个肥胖的男人,并且一言不发,内心没了个主张。
“可别瞎猜猜,俺只是也想喝酒了,这几天到镇上选种子,累了,你是晓得的,你不在,俺那口儿大男人主义不让俺沾酒!”秀芝一脸委曲地说道。眼睛不时地偷开着二麻子。
晚餐时已经畴昔了,现在足有八点钟,因为秀芝听到了东头的傻蛋蛋在东河边敲锣的声音。傻蛋蛋是老村民周纲领和老伴收养的孩子,傻蛋蛋也谈不上是个孩子,他已经有三十多岁了,先前抱养他的时候也不知娃是个傻子,这对佳耦本不能生养,直到五岁的时候还不会喊爹娘,还不会伸三个手指头。村里人劝他们送掉这个傻孩子,攒些钱养老。但周大婶还是从车站里将他带了返来,今后,周纲领便断了这个动机。傻蛋蛋不睡懒觉,也不睡午觉,早六点,傍晚五点,晚八点他总会定时敲锣,即便生了病。现在这个傻儿子已近而立之年,这个傻蛋蛋除了每天敲锣以外,帮父母打扫天井,担水种地,除了脑筋来得慢些,并不讨人烦。讨人烦的是她的生母,凭着儿子脚底板的一颗黑痣,楞是大海捞针地从人海中找了出来。这个一样傻乎乎的亲娘自从男人身后,一旦断了粮,便到傻蛋蛋的养父家,大吃大喝,毫不计算脸面。
二麻子缓缓地站了起来,双拳砸了砸腰道:“好吧!俺也有些饿了,不填饱肚子,如何办那件事啊!”他无法地叹了口气,眼睛浑浊,怕是一宿又在恶梦中度过。
王瘸子道:“这也只是物证,现在最好的体例是到县城,到当局走一趟,看人如何说!我看这事有蹊跷,现在刘留和铁扇子都没了人影,不拿返来查查问问,怕是今后将谜团埋到土里,再也没处寻了。”王瘸子说的当局天然是公安,二麻子二话没说,便双膝跪了下来,老泪纵横地说:“王大兄弟啊!你但是俺的仇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