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还过来,你如果想去,我给你带路。”方知行没多想,只当她是没出过远门的原因,说这番话也是带了投桃报李的意义。
从叶教员这里得了准信儿,韩念念内心有底也就不急了,归正就剩看日子订婚的事。
“那方书记是跟我一块下山,还是?”吴书记没说完,别有深意的朝韩念念看了一眼,可惜韩念念只顾看她的门生了,没重视。
韩念念忙起家跟他们打号召。
韩念念没跟陈大婶多废话。陈大婶一家五口,四个大男人,按说每年在队里挣的工分绝对不会少,陈大婶又是个会过日子的,手里存的钱只会比旁人多,不会比旁人少。出个彩礼还要一压再压,韩念念只能说每家人有每家人的过法,有的人哪怕穷,对人也风雅豪放,有的人手里再多钱,也抠门要死。
韩念念想也不想便道,“如果他是好人,那我第一就找你算账。”
方知行不答反问,“你要去市里?”
陈大婶拍拍身边的石头,号召韩念念坐,拉了韩念念的手低声道,“我正筹办跟大闺女说一声呢,你叔也急了,现在定下,三拖两拖估摸都获得年底才气把红梅要到咱家...转头你跟叶家那头带个话,他们如果没定见,我们这头就该筹办彩礼了!”
韩念念听得不由感慨。还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如果把韩桂娟和陈大婶结结婚家,这两婆娘光因为彩礼钱的事,估计就能吵翻天!
说定以后,韩念念在山脚下跟他挥手道别。
下午上完第一节课,韩念念跟姚校长说了下,把一帮娃们都带去了玉泉山。
“是你说他仁慈指数五颗星,如果五颗星的人还能害我,那只能申明你是个不靠谱的渣体系。”
“行,大婶的意义我懂了,转头我探听下叶教员家的意义。”
韩桂娟没多想,时下留媒人吃顿便饭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挥挥手让她该上哪儿上哪儿。
恰好赶上歇息天,韩念念忙不迭道,“那行,你办完事路过供销社喊我一声,我跟你一块去。”
“下午后两节课是体育课,你们是想在操场自在活动,还是想让教员带你们出去玩?”
闻言,吴书记只得作罢。乡村跟都会指定不能比,单看方知行这身穿戴,多少也能猜到他是个好洁净的人,让他睡乡间土炕估计也睡不下去。
韩念念不在乎的摆摆手,“那没甚么,你吃的是我姑父家饭菜,跟我没多大干系。”
“对对对,婶儿脑筋胡涂了!”陈大婶细心瞧着韩念念的神采,“大闺女,彩礼钱最好不要超越五十,叶家那头要多了,咱家实在出不起。”
半响中午,韩念念从供销社出来,正都雅见方知行,单手推自行车,站得笔挺。
一点五十,姚校长定时拎了口黄铜钟,站在办公室门口敲得嗡嗡响,本来在内里跳皮筋、斗拐子、玩陀螺的娃们,闻声铃声响,一窝蜂往班里涌去,操场刹时空了下来,扬起半空灰层。姚校长嫌弃的扇扇鼻子,从办公室整了盆洗完手的脏水,边走边往操场洒水。
去小学的路上,韩念念遇见班上很多门生,不过多数有些怕她,大老远瞥见她了,嘴上喊一声“韩教员”,一溜烟跑得老远,整得韩念念哭笑不得,她算是够民主的了,从未体罚过他们,如何还怕?
“韩教员,我想去登山!”妞妞举手道。
言下之意,可别再碰我了。
清了清嗓子,方知行道,“那就先走一段路吧。”
转头一看,方知行还没走,惊奇道,“你另有事?”
闻言,叶教员面上带了忧色,“我年老迈嫂那边也没题目,就等着陈家那头提定下,他们不张口,我们也不好主动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