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暇去街道邮局给孟厂长拍了封电报,向他表示感激。
乡里一把手吴书记不放心,要跟陈卫东一块送,加上韩念念,三人天将放亮就往城里赶。
没几时,大夫过来给方知行换药,夹板拆掉,绷带解开,韩念念才看到他小腿还嚯开了好长一个口儿,固然被缝合上了,还是很吓人,玄色的缝合线,歪歪扭扭像是一条蚯蚓...
这段时候,韩念念撮哪对成哪对,大勇嫂子提的那女人说成了,赤脚大夫陈六叔的外甥也说成了,另有狗娃她娘的侄儿...
“大娘叨念你歇息天也不回家,我闲着没事儿,自告奋勇过来看你,顺带给你拿点大娘腌的咸菜,大娘还包了饺子呢,孟大哥你摸摸饭盒,还是热乎的,我们一块吃呀。”
薛晓鸥吃了一口少油寡盐的萝卜丝,嫌弃的吐吐舌头,“真难吃。”
方知行还是笑,仿佛他躺的处所不是病房,而是高价宾馆。
韩念念收回了手,脑筋里还是她刚才看到蚯蚓一样的画面,不断叮咛,“那你好好养病。”
“全羊毛的二十五块一斤,五张产业劵,混纺的十五块一斤,三张产业劵。”售货员利落报价,“要混纺还是全羊毛?”
叶兰英没搁在心上,“能出啥岔子,户上户下哪个不是在家生的,本来也能够去卫生站生,可我们卫生站阿谁半吊子大夫,你又不是不晓得,是个大小伙儿!这如果岔开腿给他看...哎呀,丢人死了,不能想不能想!”
【那您就当我没说。】
孟繁宗昂首一看。得,烦人精还没走,又来个狗皮膏药。
换药的大夫立马就乐了,“这也叫没事?就哄你工具高兴吧,非得把骨头摔撮出来一截子才叫有事儿?”
叶兰英无法,“你啊,你刚来我家那会儿我就晓得,你这丫头是在城里糊口惯了,不晓得我们乡间老农夫的难处。我倒是想穿少点,没有过渡的衣裳啊,要么穿罩衫,要么直接套棉袄,穿少了冷,穿多了热,最烦过这个季候。”
“我没事,都快长好了。”方知行抬手挡住了她视野。
正说着话,方婆婆拎饭盒过来了,瞧见韩念念,笑眯眯的号召道,“哟,丫头可好一阵没来了。”
一场雨以后,气温骤降,气候更加酷寒,薄弱的罩衫已经不能御寒,很多庄稼人已经换上了棉袄。
韩念念摆手,解释道,“我嫂子快生了,我要去买斤毛线给小外甥织线衣线裤。”
等大夫端着白瓷盘分开,韩念念忍不住伸一根食指轻戳了戳裹绷带的处所,“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