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车,我给你开回黉舍?”
孟遥低头看菜单,“酸梅汤,行吗?”
他这一阵累得够呛,睡觉都得争分夺秒。
丁卓一样。
人家千里迢迢来旦城,没事理还让人再转一趟地铁特地给他送东西。
丁卓却很对峙,“来得及――走吧。”
“不考公事员了?”
她穿一间宽松的红色衬衫,下摆扎在牛仔裤裤腰里,脚上是一双红色帆布鞋。
方竞航从口袋里摸出车钥匙扔给他,“差点忘了。”
孟遥忙说,“不消送了,很近,你直接去坐地铁吧,免得错过末班车。”
前几天条记本硬盘崩了,修好今后,还得重新回传备份质料。
刚解锁,一条动静就蹦了出来。
静了一会儿,丁卓开口:“听我妈说,你来旦城口试。”
一旁刚来病院的练习小护士收回吸气声,惊骇地望着他俩。
隔壁宿舍传来喁喁人声,除此以外,只要空调嗡嗡运转的声响。
孟遥低头喝了口酸梅汁,过了半晌,问:“上回你说的画展……”
“哦,就跟你说一声,我今儿搬出来了。”
干躺了一会儿,他翻身起床,去冰箱里拿了罐啤酒,又点了一支烟,把挪动硬盘插上去。
旦城夏天热,尤甚于邹城。到早晨,水泥地上的热气也还没散尽,一阵阵往人脸上扑。
丁卓微垂着头,不大能看清眼里的情感,声音听着倒是很平平:“冯教员说下个月筹办好。”
孟遥看向他手里提的袋子上,“阿姨说腊肠是用真空包装封好了的,不过现在气候热轻易坏,让你放在冰箱里。”
“给你发短信那会儿刚在旅店办了入住,还没吃。”
丁卓推开门撑着,让孟遥先出来。
走出去三四百米,到了面馆。
丁卓将两只袋子提在一只手里,走去前面,孟遥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