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潜顿了一下,没有正面答复,反问道:“那小渊呢?如果我们真的在南疆堵到了他,你筹算如何办?”
严争鸣嗫嚅道:“我……嗯,天有点热……”
实在是展转反侧,抓耳挠腮。
他的目光缓缓地移到程潜身上――程潜的模样实在与少年时不同不大,只是高了一点,端倪与骨骼少量长开了些,表面模糊当年。但严争鸣每次细心看他,都会产生某种说不清楚的感受。
李筠固然长着一张货真价实的小白脸,却有点不修面貌,特别他已经在南疆乡野间流窜好久,此时身背破筐,高挽裤腿,又不知从那里溅了一身碎泥点子,也确切是个货真价实的穷酸相。
水坑狠狠地啄了他一口,李筠愁眉苦脸地深思道:“拉倒吧,你还不值一千两金子呢……唉,算了,谁让我是师兄呢?”
李筠听了没吭声,看起来仿佛真被这价码打动了。
那两位元神老者面面相觑,神采俱是防备――使剑的修士千千万,却不是每小我都能被称为剑修的,剑修者,元神可化为利剑,外放体外能叫人真假难辨。
见大师兄踟躇,程潜便接话道:“你如果想去看看,我们现在就去找二师兄他们。”
远远的就瞥见一辆招摇的飞马车停在那边,车身上珠光宝气,纱帐翻飞,弄得周遭总仿佛要下一场花瓣雨似的。
李筠心机技能,可惜分神太多,一肚子贼心烂肺,反而倒霉于修行,年幼的时候另有程潜伏他面前鼓励一二,厥后跟着严争鸣混油了,便用心致志地去搞他那些乱七八糟的傍门左道了,这些年在修为上一向表示平平,不上不下的,在元神将成未成的坎上卡了十来年毫无进益,本身也不晓得焦急。
两位老者没来得及制止,那青年袖子中便飞出一面小旗,上面花花绿绿的咒文如招魂幡,不知是那里弄来的宝贝,仿佛对催动者的修为毫无要求,瞬息间将周遭卷进了此中,改天换日地造了个小天下!
严争鸣说完,冲李筠打了个手势,开口道:“说了我们不卖――师弟,走了。”
他伸手将叽叽喳喳的水坑鸟抓了下来,嘀咕道:“小师妹,要不然我先把你卖了,再归去搬救兵把你抢返来如何样?”
严争鸣忍不住暗自打了个颤抖,这实在太奇特了,难不成这么多天,那回练功的心魔还没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