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喝法,醉了我可没体例抬你出去。”陆望舒也学着林西陆的模样,大大的灌了一口酒,这酒闻着醇香,喝到口中倒是极其辛辣和刺激的,“痛快!”
“你要不要紧?但是又毒发了?我去叫大夫来!”林西陆一脸体贴和焦急。
“你筹算好了?”林知夏问。
林知夏没有推测林西陆会喂他,面上虽有些扭捏,但心中的欢乐却按捺不住的喷薄而出,渗入了眼角眉梢,檀口微张,含住了在面前一向举着的瓷勺。这红米粥香滑软糯,压根不消细嚼,入口就化了,红米的清甜半晌间充盈在全部口腔当中。
西陆不能出事!绝对不能!林知夏的情意比任何时候都要果断。
“能吃的下东西就好,前几日你吃甚么吐甚么,都瘦了一大圈。”林西陆打量着林知夏的脸庞,气色固然不好,但精力头是有了,这毒应当是去洁净了吧。
“都给赎了身,放出去了。”
“我帮衬着说了,你快来喝粥吧,凉了对胃不好。”林西陆谨慎翼翼的将林知夏掺下了床。
林西陆见狱卒敞着牢门走了出去,一哈腰,猫进了陆望舒的牢房。房内潮湿阴暗,高墙之上只要一扇一尺见方的小窗,墙上除了有霉斑和青苔另有深浅不一的斑斑血迹,想来这里本来是关了很多重犯的。
门悄悄的被带上了,林西陆的脚步声跟着走远垂垂变轻了。一片沉寂暗中的配房内,轻微的“吱呀”声显得格外较着,床上的人仿佛是坐了起来。林知夏的面庞在牙红色的月光下更显得晶莹剔透,只见他紧紧地闭着双眼,贝齿死死地咬着下嘴唇,仿佛是在压抑着心中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