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妇!我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要我帮她,除非日月同辉,江河倒流!”艳老板一掌拍在桌案之上,竟收回“嗡嗡”的反响,可见也是习武之人。
“既然艳老板是痛快人,那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只想问您一句,现在,这芙蓉城的钥匙在那边?”林知夏快人快语,直奔主题。
屋内一片沉寂,六合间只剩下海风吼怒,波浪翻涌之声。成与不成,就在艳老板的一念之间,如果他仍旧不肯意说,那望舒必死无疑,即使这虚镜能够被破,那望舒也是凶多吉少,无数的动机一时之间在林西陆的脑海中闪过,他乃至动了想要劫狱的动机。
“林道长公然如传闻中普通机灵无双,既然是敞亮人,那我也就没有需求再藏着掖着了。的确,我就是当年奉养过前国主的那位伶人。”艳老板长舒了一口气,好像放下了心中的重担。
“艳某只不过想过几年太常日子,可世事老是不能尽如人意,对吧,林道长?”艳老板冲着林西陆凄然一笑,“本觉得瑜青去了,那位又铁了心的留在宫中,这陈年旧事哪怕有人究查,也不会再将艳某牵涉此中了……没想到,世事如棋,老是难料……”
“对不起了孙爷,这三楼有的阁顶俄然间有些漏水,我们艳老板特地叮咛,将您换到二楼的碧海阁中,本日的开消全算在风华楼上。”
“既然林道长将这局势看的如此清楚,为何又要蹚这滩浑水呢,像艳某一样,大隐于市不是更加轻松么?”艳老板听得林西陆这一番阐发,就晓得面前这位看上去清冷到不食人间炊火的年青男人绝对不会服从于朝中的任何一方权势,那么,他这么急于找到钥匙又是为了甚么呢?
林西陆心中犯起了嘀咕,听这艳老板的语气,仿佛是对姜哲,不,应当是对这姜氏的皇权非常不屑,这不屑当中,又带着几分恨意。
“鄙人听了瑜青先生的旧事,有些处所实在是令人费解,还请艳老板指教一二。”林西陆老神在在的端坐在椅子上,手中的茶杯悄悄摇摆着,一双桃花眼中尽是腐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