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听他们胡说!”独幽神采突变,刹时抬手起了一张符。
“小九,退下!”风掌柜低声呵叱道。
“鄙人恰是这唐楼的掌柜,这位是山城唐楼的掌柜。”风掌柜一抱拳,向独幽先容到。
“你……”陆望舒眼眶泛红,缓缓的摇着头,满脸悲怆,“我跟你修法八年了,现在想来,八年前你来到村里,找上我,是不是就是为了应你此人劫?”
陆江雪见到独幽,也不感觉陌生,反而伸开双臂,朝着独幽的方向用力的挥着,独幽笑眯眯的抱过陆江雪,从口袋中取出块糖,逗弄着她。
看着地上的点点血渍,独幽的神采变得冰冷起来:“唐楼九侍,明天倒是一下子来了俩,另有这两位没戴眼镜的,有胆量的话,就报上名来。”
这黄符来的俄然,独幽千万没有推测陆望舒会脱手伤她,一时之间愣住了,被黄符穿身而过,鲜血四溅。
“烦死了,这是我新买的!”独幽眉间暴露不耐的神采,起手结了个印,法印闪着金光就朝玄衣老者砸去。
“望舒……”独幽不敢再看他,垂着头,“你说的没错,这些我都是为了人劫,但杀光这陆氏一族,我的的确确只是为了你,我不想让你再受半分委曲和闲气。”
“你……你这是要负我?”独幽的声音好像寒冰。
“你别上了这个妖女的当!她是要杀光陆家的人,好度过她的人劫!”小九插嘴道。
陆望舒的话,一字一句都打在独幽的心上,他说的一点都没错,找上他,诱他修法,乃至疾言厉色的逼的他日夜不断的练习,的确都是为了要应此人劫。
世人目瞪口呆,面前这一副气象,陆望舒三人,的确像极了一家三口!
“你……你这是在做甚么……”陆望舒抱着陆江雪,不成置信的看着周遭,孩子妇女在低声抽泣着,男人都蹲在地上,脸上尽是绝望,本来寂静厉穆的祠堂,只剩下残垣断壁。
“你!”陆望舒亲目睹到独幽杀人,是那么的残暴断交,没有半分的踌躇。
“陆氏一族,本就是我的人劫,现在,我恰好应了这劫数罢了。”独幽轻描淡写的挥挥手,仿佛这是甚么不值一谈的小事。
“真情实意?”陆望舒唇边闪现一丝苦笑,“你教我修法,成日的等候我有所成,莫非不是为了此人劫?”
族人见独幽与陆望舒如此熟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几个胆小的,凑到陆望舒身边:“望舒,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风掌柜和大掌柜一听,心道不好,雪竹妖一族的事竟然被独幽偷听去了,怪不得她非要屠尽陆氏一族!
“不好!”大掌柜眉头一跳,他深知这法印的短长,想要出声提示却已经晚了。
“小九!”风掌柜怒不成遏,这丫头如何如此莽撞!
陆望舒看了眼那人,面无神采,转向独幽:“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陆氏一族的人听得独幽这么说,一时之间哭天抢地,有好些人试图冲出祠堂,却仿佛被一道看不见的墙壁禁止,不管如何都跨不出祠堂的大门。
独幽指的不是别人,恰是大掌柜微风掌柜,二人尚来不及答话,那伤了独幽的女子站上前来,十七八岁的模样,一双杏眼睁的浑圆,小麦色的皮肤透着年青安康的光彩:“你这妖孽,不配晓得!”
独幽好像一条水蛇,矫捷闪避,可那玄衣老者那里容她躲闪,步步紧逼,剑锋所至之处土石具裂,只闻得“嗤”的一声,独幽的袖管被斩去一小截,莲藕般白嫩的手臂露了出来。
“独幽女人,雪竹妖一事,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风掌柜想要解释甚么,却瞥见独幽的眼神从他肩头直接飘过,定定的看着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