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道远因而从桌子上的香炉里抓起一小把香灰,用手一捏,再伸开的时候,那把香灰就变成了一串钱。朱粲见了,奖饰道:“道长神通!”
崔道远道:“这丹药用婴儿骨头分解,初生的婴儿,浑沌未开,身上储藏着六合灵气,是至纯至洁之物。身上的骨肉,还未受世俗玷辱,以是最是洁净,用来炼丹,不但可保精力安康,另有返老之服从。我刚修道之时,便是用这婴骨丸来保持,厥后渐趋佳境,道有所成,不消进食,以是这药丸便也用不上了,这瓶就给你了。”
崔道远点头:“恰是,不敢吗?”
朱粲从小就干惯了偷鸡摸狗的事情,以是对这类事情最是在行。比拟偷钱偷女人,偷个婴儿对他来讲轻易多了,为甚么呢?对于财物,人大多都是放在身上或者藏在家中奥妙之处,不费上一点时候,还真的难找到;对于女人,朱粲之前帮吴谦偷过,用些迷魂药之类的倒是能够,但如果偷大活人,要希冀人家心甘甘心,不威胁利诱,软硬兼施,极难到手;而至于婴儿,偷起来便更轻易。那些刚出世不久的婴儿,固然被母亲或乳母时候抱着守着,但白日大部分时候,家中男仆人多是在外头,只留妇女在家。朱粲只需使些小伎俩,骗过那些妇女,便可趁机偷走孩子,做得不露陈迹,神不知鬼不觉。
朱粲一时犯了难,愁眉苦脸地低头深思起来。
第二日,朱粲早夙起来,来到客堂的时候,崔道远已经坐在那边了。
朱粲对修真之术不是特别体味,也听不太明白,不过崔道远前面的一句话,他明白了,便道:“道长存候心,小人这就去把事办了。”
朱粲得了钱,便速速来到县城,买了一身新衣服鞋帽和一些道具,把本身打扮成财主模样,朝驰名单上的第二户人家去了。公然没过量久,他发挥骗术,便将婴儿偷了出来。以后又如法炮制,交来回回,竟然在一天以内就把十个婴儿给崔道远备齐了。崔道远非常欢畅,道:“本日之事你办得非常标致,待我三日以后练成丹,我便为你的出息指路。”
朱粲还觉得崔道远要几十上百个,一听只要十个,立马拍了一下胸脯道:“道长存候心,包在我身上了,三天以内必然给道长奉上十个婴儿。”
崔道远把钱递给朱粲,道:“这钱须在一个时候以内花掉,不然会变成一把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