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多长时候没见到两个孩子了?”
“这里是二姐姐的家,只是二姐姐和胡家,老是有个说法的好。”李丹若劝道:“说难是难,可说简朴也简朴,二姐姐只要想想,还要回胡家过日子,还是留在娘家。”
“嗯?”刘婉仪未可置否的应了一声,将杯子举到嘴边,咬着杯沿却不喝那茶,眯着眼睛出了好一会儿神,脸上浮起层嘲笑道:“哼!一条线,我看一定。”刘婉仪放下杯子,看着李丹若接着道:“我晓得,这事哪有那么轻易?这一趟就是尝尝深浅,也没甚么避不避的,只是,”刘婉仪顿了顿,挑着嘴角,带着丝耻笑道:“先让他们闹去,好好闹一闹,看看各自有多少本钱。”
“嗯,刑部吕尚书病了大半年了,一向不见好,他这个年纪实在早该乞骸骨了,魏相公和官家说过一回,刑部不能一向无人主事,吕尚书就算病好了,这个年纪也该静养去,刑部要新委一个尚书,实在这小半年,孙郎中和卢郎中就各走门路,两人年纪相称,在刑部资格相称,刑部没有侍郎,两位郎中几近平分秋色,这一趟若能选上刑部尚书,这一步就进了中枢之地,若选不上……约莫也就在郎中位子上终老了。”
“那烦劳五mm了。”姜艳树忙欠身谢道,李丹若忙拉着她坐下道:“客气甚么,就从我这边打发人畴昔,五郎固然提及来是过继到姚家了,可这血脉之亲斩不竭。”
隔天午后,李丹若哄着姜敬默歇了午觉,轻手重脚从配房出来,没走几步,就看到姜艳树转过来,姜艳树看到李丹若,忙紧走了两步,两人见了礼,李丹若让着姜艳树进了正屋,朱衣奉了茶,瞄了眼李丹若,带人退了出去。
“不消,刘朱紫能生了皇宗子,做到婉仪,又……独宠宫内,这事她天然能看明白,不消我们多话,刘朱紫是聪明人,跟着她,笨点好。”
“嗯。”李丹若应了一声,今后挪了挪靠进姜彦明怀里,她和他跟在刘秀身后,已经上了疆场,也只好一起杀出去。
“嗯,我现在就去忠勇伯府。”李丹若凝神听了姜彦明的话,干脆的承诺道,姜彦明扶着李丹若的肩膀,体贴的看着她叮嘱道:“谨慎些,刘朱紫今非昔比,那些旧情分……不能太依持,若实在劝不动就算了,转头我们再想别的体例。”
“二姐姐别哭,”李丹若柔声安抚道:“有甚么话渐渐说。”
“大半年了,就过年的时候见过一回,连话都没说几句,姐儿瘦了,现在还不晓得如何样了……那黄姨娘……”
“那你?”李丹若看着姜彦明如有所悟,姜彦明点了点头道:“我想给他指条明路,你看看,现在朝里三分秋色,刘朱紫虽说势单根浅,可占着天时,由官家在背后撑着,足以和范相公、魏相公三分秋色。”
“二姐姐别多担忧,胡家又不是黄姨娘当家主中馈,胡家老太爷和大太太不是那种胡涂到底的人,哥儿和姐儿是胡家端庄的嫡出子孙,再如何也不会刻薄他们,要不如许。”李丹若一边说一边策画道:“这事也确切缠手,转头我和大姐姐再筹议筹议,我们先打发人经常去看看两个孩子,有娘家照顾,两个孩子日子或许更好些。”
李丹若侧头看着姜彦明笑道:“这话要不要跟刘朱紫说一说?”
“嗯,大姐姐问我今后的筹算,我也晓得……”姜艳树抽泣一声,用帕子按回眼泪,才接着说道:“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在娘家住着,也不是长法,可我……能有甚么筹算?”
“嗯,刘朱紫需求外廷的支撑,孙郎中需求上头的提携,倒是分身。”李丹若低声道,姜彦明直起上身,眼睛亮亮的看着李丹若道:“就看这刑部尚书花落谁家了,刘朱紫若能提携孙郎中做了这个尚书,有这个先例在,想凭借过来的人就多了,你看看,”姜彦明说的镇静:“范相公为人刚正冷峻,极难交代,魏相公睚眦必报,他在宦海上沉浮多年,为人又不讨喜,获咎过他的人极多,这会儿躲他还来不及,哪敢凑上去巴接,刘朱紫占着天时,恰好拣了这小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