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快拿过来我看看!”程老太太忙搂着枝姐儿叮咛道,豆绿将新科进士名册递到程老太太面前,程老太太远远举着,顺着豆绿的指导,眯着眼睛总算认出了李云直的名字,忙放下名录笑道:“真是大喜的事!五郎,快去买些酒肉返来,我们好好道贺道贺!”
“噢!”周氏长舒了口气,紧拉着女儿的手重松道:“看到你,我就晓得做了恶梦,莹姐儿,我这会儿也象做梦……”李丹若悄悄站起来,看着颠三倒四的和姜艳莹说着话的周氏,一时悲从心来,忙低下头,悄悄出了船舱。
“没有没有!二伯娘又做恶梦了,没有的事。”李丹若忙安抚道,姜艳莹搂着周氏柔声安抚道:“母亲别怕,没事,父亲去衙门了,二哥和七哥,母亲又不是不晓得,整天会文甚么的,五哥刚不是还来讲,他们都去会文了。”
“不消你管!”姜艳丰的肝火找到了出口,冲赵氏吼了一声,将手里的衣服高举起扔到地上,肝火冲冲的冲了出去,姜艳纷正镇静的看着热烈,见姜艳丰直冲出去,挑着眉梢,斜了赵氏一眼,笑眯眯的低下头,持续慢腾腾做起本身的春装来。
程老太太强忍着眼泪,连连点着头,李丹若接着道:“大伯父他们流配到永州军中效力,五郎说,多亏了卢郎中从中周旋,八郎放逐到雄南,五郎和安南侯家三公子交好,太婆也晓得,安南侯家本籍安南,和雄南都是一处,五郎说三公子是个仗义的,已经承诺寻几个常走安南的稳妥家人,一起护送八郎畴昔,这也是不幸当中的大幸。”
“若姐儿说的是,归去劝劝二妮儿,太婆和她母亲,都不怪她,让她先护好本身,今后日子长着呢。”程老太太也跟着劝了一句,朱婆子抹着眼泪,连连点头道:“我归去劝劝奶奶,劝劝奶奶,奶奶被爷看在屋里,拘着奶奶的陪嫁丫寰媳妇不准出院门,……奶奶急的满嘴泡,爷昨儿喝酒没返来,我才得空出来,老太太安然,太太安然,总算安然。”
朱衣端了周氏的汤药出去,姜艳莹忙放下针线站起来接过谢道:“多谢朱衣姐姐。”朱衣笑着将汤药递给姜艳莹,又取了茶水、漱盂过来,姜艳丰重重放下针线,看着朱衣叮咛道:“朱衣,给我倒杯茶。”朱衣转头扫了她一眼,没动也没说话,姜艳丰狠瞪着朱衣咬牙道:“连你也瞧不起我?欺负我是个孤儿?”
程老太太又惊又怒又痛的看着朱嬷嬷,李丹若叹了口气劝道:“嬷嬷归去劝劝二姑奶奶,也是……世之常情,且保重本身,另有孩子呢。”
“唉!”姜彦明重重叹了口气,半晌才降落的说道:“大伯娘最疼六郎,六郎没了,她那里扛得住,六郎……走前我去看他们,就是八郎,也能淡然应变,可六郎……当时我就担忧他。”
大船舱里,世人做着针线,说着闲话,程老太太抱着枝姐儿教她认字,姜彦明将邸抄等物交给魏紫带出去,站在船舱外镇静道:“太婆,李家舅爷中了二甲三十四名!真是大喜的事!”
苏二奶奶悄悄‘哼’了一声,内心有话也没敢顶归去,这李丹若面上和顺,实在最脸痛心狠不过,她真不如何敢惹她,程老太太活力的‘哼’了一声,目光又扫过拿着针装模作样戳来戳去的姜艳纷和姜艳丰,冷冷的看了几眼才移开去叮咛道:“扶我到后舱上柱香去。”豆绿忙接过枝姐儿,俞嬷嬷陪着程老太太去后舱上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