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流苏和璎珞忙笑应道,宁老夫人抬了抬手,叹了口气接着说道:“都说我偏疼四姐儿,你们看看,这行事,这气度,我能不偏疼她?只一样,也太与报酬善了,我就怕她嫁了人,受人家欺负,当媳妇和当女人大不一样!”宁老夫人忧心忡忡又叹了口气,闭着眼睛,半晌又低低嘀咕了一句:“这婆家必然得仔细心细挑好了!”
李金蕊越说越气,气味也跟着粗重起来,寒碧和寒香听心惊肉跳,寒碧吓忙低声要求道:“女人别说了,别说了,就是说,您也低声些,隔墙有耳!”李金蕊伤感万分长叹了口气:“我不说了,人屋檐下,又能如何!?”
吃过螃蟹,热菜一道道上来,酒坛子一只只空出来,酒至半酣,世人行起酒令,划拳猜枚,罚酒、罚曲儿,直把燕归阁热烈的确能掀翻屋顶,直吃喝热烈到后半夜,阁里醉倒一片,沈嬷嬷带人将世人一个个连抬带扶送归去。
“可不是,安姨娘今早晨好几次眼泪都出来了。”寒香笑接道,寒碧瞄着李金蕊,陪笑谨慎道:“女人今早晨可说了很多话,老夫人屋里人也呢。”李金蕊斜睇着寒碧道:“你是怪我堵了四丫头是吧,哼,就,又能如何?母亲到处谨慎了这么些年,又如何样了?一个半路来嗣子,又是拜师又是会文,玮哥儿他们管过一回没有?到底谁亲谁疏?就算父亲是妾生子,碍了她眼,现人都化灰了,碍了谁了?!好歹还一个爹呢!都说干儿亲孙子,我和玮哥儿是嫡生远亲吧?我一个女人家,不提!玮哥儿他们眼里,还不如一个本家嗣子?妾生子就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