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归去我就和五郎筹议筹议这事。”李丹若点头应了句,话说出来,却又想感喟,这话如何听着都不过是安抚宽解之语。
李丹若见了礼,看着刘皇后眸子瞬了下,刘皇后立时会心,打发众女使,李丹若放下杯子,看着刘皇后直言道:“该给大哥儿换个管事嬷嬷了。”
“嬷嬷说了,母子连心,母亲如果有病痛,儿子就会肉痛,如果儿子生了病,母亲也要肉痛,嬷嬷说,我和大哥儿如果咬痛了本身的手指头,您和娘娘都要肉痛的。”默哥儿当真的解释道,李丹若内心闪过丝非常,悄悄揉着默哥儿的手指笑问道:“你咬手指头,是要看看嬷嬷说的对不对么?”
“嗯,还好,”李丹若牵着默哥儿坐回炕上,朱衣等人忙着上前服侍着净脸换衣,一会儿就摆了饭上来,三人吃了饭,默哥儿缠着姜彦明说了几个故事,才不情不肯的跟奶娘归去歇下。
李丹若打发默哥儿睡下,总算得了空儿和姜彦明说话儿。
李丹若听刘皇后应了,这才悄悄松了口气,刚才如果一句没应好,只怕姚嬷嬷这条命就悄无声气的没了,她这么谨慎的人,若肯放这么一个知情又不是本身的人到手心以外的处所去,那这个处所,就只能是活人去不得的处所--阳间地府。
午后,看着大哥儿和墨哥儿歇了午觉,李丹若打发个小内侍请见刘皇后,没多大会儿,一个小黄门就过来引着李丹若往刘皇后平常起居的栖云阁畴昔。
墨哥儿连连点头笑应了。
第二天吃了早餐,李丹若和姜彦明前后出了门,姜彦明去礼部衙门,李丹若带着默哥儿上了辆蓝绸围子大车,往禁中一处侧门畴昔。
天下没有不通风的墙。
李丹若赶到姜家时,已近傍晚,大/奶奶赵氏刚亲身摆了饭上来,李丹若忙净了手跟畴昔服侍程老太太用饭,程老太太渐渐嚼着,硬是压着本身吃了大半碗稠粥,才放下碗,李丹若看得内心伤苦,老太太实在没有用饭的胃口,她这么勉强本身用饭,是不想这么倒下,她要看着儿子和孙子们返来。
“嗯,”姜彦明直起上身,凝神想了想道:“你说的对,这一阵子我也在想这事,官家现在身子不好,万一有个万一,这案子就成了先皇定案,新皇年幼,娘娘稳妥起见,必不肯意翻动先皇所定之案,当时候再想甚么体例就难上加难了。”
刘皇后上身一下子挺得笔挺,眉眼间的肝火时隐时现:“又有妖蛾子了?真是不想活了!”
可姚嬷嬷得好好的活着,另有李朱紫,她们两个都得好好儿的活着,不管是谁,如果不明不白的死了,这个死,迟早得沉淀成刘皇后和大哥儿母子之间的裂缝和心结,今后,一后一帝,谁晓得如许的裂缝和心结会生出甚么样的祸事来,她拜托给她,她就得极力不负所托。
赵氏点了点头,看着李丹若上了车,车子出了二门,才闩了门归去。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李丹若应道:“这不是大事,大皇子伴读的事,娘娘断不会让任何人插手,他们要筹算就随他们筹算去,我忧的是大伯父他们,老太太这病,我总感觉是思念忧愁而起,她又要强不肯说,大伯父他们这罪名沾着谋逆的边,就是大赦,也多是不赦十恶不赦者,得想想体例。”
“不是我先咬的,是大哥儿先咬的,就是前儿我跟大哥儿给娘娘背书的时候,大哥儿偷偷咬的,咬的可重了,可娘娘跟阿娘一样,一点也没肉痛,我和大哥儿返来和嬷嬷说,娘娘一点也没肉痛,嬷嬷说,只如果亲生母子,必定痛的,阿娘你刚才真没肉痛吗?”默哥儿话说的清楚非常,李丹若心头猛跳了几下,悄悄叹了口气,伸手抱过墨哥儿笑道:“这是嬷嬷没跟你们两个说清楚,这里头啊,有个故事,是个比方的话儿,阿娘现在不给你讲,等会儿见了大哥儿,阿娘一起讲给你们两个听,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