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德庆喝得醉醉熏熏晃回家,闯进上房一头倒在炕上,姜艳纷忙扶起他,服侍着他换了衣服,净了手脸,递了醒酒汤上来,何德庆一口气喝了,长舒一口气,伸手拉过姜艳纷道:“让丫头们做,你过来,我有事问着你。”
他只好守在府门口,两位老爷几近不出门,就是出门也是坐车,车帘子垂着,一圈小厮长随团团围的紧,,他也不敢往前凑,五爷姜彦明倒是常进常出,可他怕他,躲还来不及呢,三爷姜彦志进收支出脸阴得能滴出水,他畴前就跟他不对脾气,估摸着凑上去也没用,倒是二爷和七爷见过两回,哈哈的倒也客气,就是没半句实话也不办事,老八更客气,笑的跟朵花一样,更不办事,上回说替他传话,从一早他就伸长脖子等,直比及入夜,连个覆信都没有,成不成总得回句话吧……真是,人不利喝凉水都塞牙,恰好还净撞见姜艳湖阿谁恶妻,有两回躲不及,还挨了打,胡昆摸了摸胳膊淤青处,哀痛的叹了口气,笼动手缩着肩膀转了几圈,唉!还是去寻寻何家大爷,他倒是个实心肯办事的,就是够不上去。
何德庆花了四百两银子选了支簪子,让人照着姜艳纷给的帕子镌了兰花儿,刚镌好取返来,程老太太就打发人过来请姜艳纷和何德庆去赏雪说话。
姜艳纷眼角连连抽动,眼睛眯了眯,眼底的恨意和怨毒几近压不住,半晌,姜艳纷缓缓舒了口气,看着何德庆笑道:“这礼倒不算重,二姐姐的过背面有大姐姐和五嫂撑着,这事不轻易,不过……”
家里待客,苏氏的端方,一贯是服侍在程老太太身边,陪着应酬各家诰命夫人,旁的一贯不肯理睬的,可这会儿,程老太太和众诰命身边并不见苏氏,姜艳纷寻了没多大会儿,就在离程老太太不远的一处暖阁里看到了苏氏。
暖阁里,万氏笑道:“丹若忙甚么呢,好不轻易得了这会儿余暇,她也不来陪我们说说话儿。”
苏氏狼狈中带着仓惶,忙甩着帕子急赤白脸道:“我不过跟你说说闲话……你看看你,这几个月的经算是白抄了,不知好歹……算我多事。”苏氏边说边退,姜艳丰叉着腰呸了口道:“你给我出去!想欺负我?做梦吧你!”
“嗯,”何德庆捻着下巴,对姜艳纷的话显得非常对劲,姜艳纷接着笑道:“我的意义呢,二嫂是大师出身,嫁的又是姜家,再如何爱银子,这爱得也讲究得很,如果直接送银票子就落了下乘,不如……花个几百两银子买支上好的簪子送畴昔,你说呢?”
姜彦英奉了程老太太的叮咛,和吉青河说了这桩婚事,吉青河远远看到过姜艳莹一回,非常中意,却不敢自专,忙写了信,八百里急递送往雄州父母处。
“何姜氏!”何德庆‘啪啪’拍着炕几横眼叫道:“反了你了,跟爷蹬鼻子上脸了是吧?啊?爷看你低眉小意服侍的好,把你扶了正,你就不得了了是吧?啊?姜家,姜家如何了?啊?你姓一百个姜,爷不给你脸,你就是个妾!妾!”
“行了行了,你那举人如何得的,你本身还不晓得?姜家的事你少管,今早上老太太打发人过来讲了,让我们本年到姜府守岁过年,你转头去北桥张家单订几盒点心去,老太太和五嫂都喜好张家的酥饼,另有……”
何德庆连连点头,姜艳纷眯着眼睛笑语盈盈的接着道:“二嫂名叫盈兰,奶名兰儿,她用的帕子金饰上,都有支小小的兰花儿,我这里有她的帕子,转头你拿了,买好簪子再让人镌上这支兰花儿,这才显得我们用了心,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