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几次,你二姐姐那脾气,你也晓得,软的提不起,想的又多,左不可右不好,照我的脾气,一小我就一小我,可她舍不下孩子,这和离,断没有带走孩子的理儿,若不离,让她归去,那胡昆,狗改不了吃屎!”姜艳湖说了句粗话:“你二姐姐这软脾气也改不了,今后,我们还能每天打上门去?再说,她也不想再跟胡昆一处住着过日子。”
“也苦了你,”半晌,李丹若口齿含混的低声道,姜艳纷迎着李丹若的目光,眼睛里却闪着亮光:“我晓得五嫂的意义,心疼我今后守了活寡,五嫂不晓得那是个甚么样的牲口,跟畴前的日子比,我才是真熬出头了。”
李丹若舒了口气道:“胡昆整天在府门口闲逛,这也不是事,再说,狗急跳墙,人急了甚么主张都能想出来,这胡昆也不知如何搭上了何德庆,大姐姐也晓得,这两个是一起货,昨儿,听六mm说,胡昆说要送几个美人儿给何德庆,求何德庆替他说项,好歹让他见二姐姐一面,这何德庆就晕了头,竟去求二嫂子帮手……”李丹若的话嘎但是止,端起杯子,低头看着水面。
李丹若从宫里出来,径直去了姜艳湖府上,姜艳树和胡昆的事,得和她筹议才行。
李丹若沉默着重新听完,看着姜艳纷低声道:“何德庆是甚么人你清清楚楚、明显白白,背面会出甚么事,你内心明白的很,苏氏为人虽说刻薄可爱,却不是胡涂混帐不能便宜之人,你另有甚么没说的?”
姜艳纷伏下身子,低低的哀哭不已,一边哭一边诉:“我虽是庶出,从老太太到丫头婆子,哪个不珍惜不尊敬?她是我嫂子,教我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她如果个矜持尊敬的,她说的,那些,能说出那些事?我恨本身,跟了姓何的牲口,做妾……五嫂,这些年,我都不晓得本身如何熬过来的,我甚么都做,他让我……我比窑子里的婊子还轻贱,我……不是人,他不把我当人……五嫂,我是姜家的女人,不是窑子里的婊子,我有脸……我……我恨本身。”
“是二哥本身撞见的。”李丹若声音细平,简朴的几个字里却透着酸苦寒气,姜艳湖抬手连连拍着额头:“这作的甚么孽啊!二郎……这是苦上加苦,这算甚么事!这都怪……”
“那胡家?得胡家肯点这个头。”姜艳湖连连点头附和志,李丹若挑了挑嘴角,嘲笑中带着丝不屑低声道:“好好说是要好好说说,胡昆品德有亏,胡家也亏着礼亏着心,这孩子在他们胡家也学不好,他们若肯,今后哥儿大了,就跟着五郎习学,若咬死不肯,”李丹若眼中带着丝冷意:“胡家我们还欺负得起,若胡涂不开眼,就打发胡昆做个千里外的外任去,连胡家大郎也一并打收回去,甚么时候胡家肯了,甚么时候再回京吧!”
姜艳湖接了李丹若出去,进屋刚落了座,姜艳湖就挥手打发了众丫头婆子,看着李丹若孔殷的问道:“家里出甚么事了?”李丹若垂着视线抿了口茶笑道:“甚么出甚么事了?”
世人退出,李丹若站在廊下想了想,先往外院配房寻姜艳纷去了。
“八郎别急,前前后后得安设安妥,这事中间另有蹊跷,若姐儿辛苦辛苦,去查一查,都安妥了再脱手。”程老太太也叫住姜彦英叮咛道,李丹若承诺一声,屋里又沉寂下来,半晌,程老太太挥了挥手道:“都归去歇下吧,苏氏我亲身措置,八郎陪陪你二哥,若姐儿去忙吧。”
姜艳湖吸了口冷气,咳了两声笑了一声,又笑一声,连声笑个不断:“我就感觉你跟我对脾气,果不然,那成,就这么办,这事儿不消你出面,你在背面当菩萨,我和三郎先去寻他们胡家说话,既这么着,也不消等过了年,明儿我就去,麻敏捷利年前办好这事,也好让你二姐姐带着孩子归去过年,还一样,这胡昆又挑出这么件恶苦衷,偏又说不得道不得,我非打他一顿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