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相公是心机精美之人,你这几个借口不好用给他,倒是以拙对巧的好,就奉告他,这买卖实在是刘皇后托在我们名下的,他若想插手出去,我们得先问了刘皇后才行。”李丹若听了姜彦明说了几个借口,想了半晌才应道,姜彦明拧眉细想了一会儿笑道:“确是你这么回话好,很能见我们坦诚,我明天就这么回他,那明天你和刘皇后?”
“你说!为了你家官人调礼部侍郎的事?这是我的主张,让他放心去,孙尚书老了,礼部的事今后就让他担着,磨练几年,也好做大用处。”刘皇后笑盈盈道。
“幸亏他还没有易牙的狠劲儿。”刘皇后撇了撇嘴道:“你是甚么意义?照我看,他既有这等炽热利禄之心,一点好处不给也不可,让他起复个小官,最好放在面前看着,就这么不上不下的吊着他,他一辈子都得把你家姐姐捧在手内心当亲爹亲娘普通服侍着。”
“二姐姐?”刘皇后一时想不起这个二姐姐是谁,李丹若忙解释道:“就是嫁给狄推官的阿谁姐姐。”
李丹若笑着只不接话,刘皇后看着她道:“这事只能烦你,你也别推委,你能每天进宫最好,至不济,也要隔天出去一趟,把墨哥儿带上,先帮我这一两年,等我把朝廷的事稳一稳,能腾脱手来顾问大哥儿再说,我就这一个儿子,如何说也不能看着他让那帮奴儿养坏了。”
“嗯,”李丹若点头坦诚道:“这不是小事,一来是想跟姐姐筹议筹议,看如许合适分歧适,二来,如许的事,都得先让姐姐晓得,点了头,才好做,我不欺瞒姐姐,纵有错事,也是小错,如果生了欺瞒之心,有了小错姐姐又不晓得,一点点小错堆集起来,迟早捅出清算不得的大错。”
“他这是想起复!”刘皇后明白之极,立即决然道,李丹若点了下头。
“嗯,也不怕太急,本朝一步登天,几年就升到一二品大员的数不成数,先帝以才任官,也没甚么。”李丹若轻声安慰道:“我明天去趟宫里,狄老爷的事,得先和刘皇后打个埋伏,免得落了把柄,越往上去,小事末节上头越是要把稳。”
隔天,李丹若在偏殿喝了两杯茶,刘皇后才忙完召她出来。
“总会有体例,你别太焦急。”李丹若轻声劝道。
李丹若一时不晓得说甚么好,她晓得刘皇后对狄推官没甚么好印象,可没想到竟说出如许一番话来,这事理她极是附和,可如果如许,她和姜彦明筹议让狄老爷起复仍做推官的事岂不是不成了?
“噢!”刘皇后一听狄推官就想起来了:“如何?狄家又欺负你姐姐了?你尽管带人打上门去,现在我们怕谁?!”
李丹若低头想了一会儿道:“他本来做京府推官就很合适,你上回不是说这一任推官也恰好想求个外任,如果行,就让他补上去吧,再连做两任,也到了乞骸骨的年纪了。”
“两任不过十年,狄老爷也就是六十来岁,”姜彦明笑起来:“看他这官禄之心,只要有口气,他都得恋栈留着!”停了停,姜彦明接着笑道:“这是长远话,临时不提,有件事得和你筹议筹议,礼部孙大人前儿上了乞骸骨的折子,宫里留中了,昨早晨又召见了孙大人,明天午餐前,孙相公寻我,说孙大人老病,他想荐我到礼部做侍郎,帮一帮孙大人,我当时没敢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