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羽娘听的连连点头,翠羽眼神迷离的看着炕几上的烛光,出了一会儿神才接着说道:“五爷的脾气我最晓得,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五奶奶性子清冷,向来不管五爷身边的事,就是对爷也不大理睬,娘你想想,如许的人家,到哪儿找去?我跟五爷是自小的情分,如果能回到五爷身边服侍……过几年再生个一男半女的,在府里就站得稳稳的了,当时候,我们家还能往上走一走,大哥就是想求个官做做,只怕也不是难事。”
哼!严氏恨恨的错了错牙,给脸不要脸!那就走着瞧!
姜彦明似有似无的冷‘哼’了一声,冲程老太太拱了拱手道:“太婆,三伯娘,我另有几件事要措置,先辞职。”
赵氏将严氏送出二门,看着严氏的车子出了门,神采一点点往下沉,低着头想了半晌,回身出去,悄悄寻了俞嬷嬷道:“嬷嬷,您看明天这事?要不要跟五奶奶说一声?”
“我不是说过了?张家这门婚事好不轻易才攀上,这定也下了,礼也过了,另有几天就结婚了,另有啥应不该的?”老孙头活力道,
“去吧去吧,有太婆陪你三伯娘说话呢。”程老太太不等严氏答话,忙摆手道,严氏看着回身就走的姜彦明,想叫返来一时又想不出合适说辞,不叫又不甘心,一时直着身子呆住了,程老太太笑眯眯的看着她,再不提两个丫寰的事,只长篇大论提及畴前和宁老夫人如何如何的旧事来,严氏强扭了几次话题,程老太太只装听不见,顾自把那些陈年旧事说个不断,严氏强压着性子听了一会儿,勉强应了几句,就起家告别了。
姜彦明敛尽笑容,阴沉着脸,强压下内心的愤怒,站起来拱手道:“这是三伯娘的美意,俗话说男主外女主内,这二门以内,都得由丹若做主才是,现在丹若不在家,三伯娘若执意要留下,”姜彦明转头看着程老太太道:“请太婆替孙儿做主。”
“死老头子!咱翠羽嫁张家那是下嫁!攀甚么攀?他张家攀我们还差未几!”翠羽娘连啐带骂,转头指着两个儿子道:“你俩也说句话!”
“娘,”翠羽眼神清澈的看着母亲道:“把张家的婚事退了吧,归正也不消我们出银子,这是功德,您想想,早些年,我拨到五爷院里服侍五爷前,我们家里是甚么景象?一家五口挤在一条破炕上,夏季连烧炕的柴都买不起,屋里冷的水都结冰,到厥后,爹能当庄头管上庄子,大哥能到铺子里学徒做管事,不都是那些大管事看着我在五爷身边服侍的好,看着五爷对我不普通,要不是如许,我们家现在能如许置了宅子、铺子,做了买卖,还能买几个奴儿用?”
“还是说一声好,明儿一早我去一趟吧,等早晨我跟老太太打个号召。”俞嬷嬷细心想了想应道,赵氏舒了口气笑道:“那我去寻姚黄借辆车去。”俞嬷嬷应了,看着赵氏今后园角门畴昔,才回身进了屋。
严氏一肚子恼火,却又不好翻脸,勉强笑道:“老太太要缺人使唤,我再人送几个丫寰过来,这两个但是特地挑出来服侍五郎的。”
“我听娘的意义。”老迈答的干脆,老二扫了眼世人,将手往袖管里笼了笼拥戴道:“我也听娘的。”听了两个儿子的话,翠羽娘心气稍平了些,转过身,看着翠羽,脸上不由自主的带出七八分奉迎的笑容道:“大丫儿,娘就听你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