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们,是你,你好好儿的,我和二姐姐才气好好儿的。”李金蕊连连叹了着气,感慨里透着浓浓的伤痛:“算了算了,二姐姐本身感觉好就是好,我不替前人担忧,这趟来,想寻你筹议点要紧的事,在家这一年,我反来覆去想了无数趟,我不肯意象个姑子一个终老李家,我想做点事,这趟来,打的是贺你燕徙新房的旌旗,实在是想寻你筹议筹议这事。”
“那就是了,归正都是不懂,那就选个最有出息的行当,茶叶这一行有几条好处,其一,茶叶是官卖,茶牌不好拿,能入行的人就少,这么一来,买卖也就能好做很多,二来,三姐姐平时爱茶,很能品出茶叶的吵嘴来,有了这条,再学着看制茶甚么的就轻易动手,其三,这茶和酒一样,是个豪侈物儿,三姐姐干脆只做那最上等的好茶,如许的茶,也只要繁华大师才气常常饮用,这繁华大师的爱好作派三姐姐天然晓得,我们就又占了一条便宜。”
姜彦明这天返来的早,吃了晚餐,李丹若将狄老爷上个月斥逐诸妾侍的事说了,姜彦明一边笑一边点头道:“我们这位二姐夫年纪一把,偏这颗官心还烧得旺炭一样。”姜彦明一边笑一边将前一阵子在李府喝酒,狄老爷劈面直言所托之事说了一遍:“……我这也是推委的话,他必然是听内心去了,约莫想着这事的枢纽在你这里,这才生主张示了如许的好。”
“还不算开端做,刚接了几张茶牌,只一样,这茶山多在江南,三姐姐要做好这弟子意,只怕要去趟江南才成。”李丹若应了一句,就将话题又拉回李金蕊的买卖上,李金蕊游移了下,也不再胶葛在李丹若如何有了茶牌这件事上,顺着李丹若的话应道:“这不算甚么,如果如许,我就住到江南也没甚么。”
两人从狄老爷和孩子的话题上垂垂聊到店主长西家短的琐事,李金蕊也跟着聊起来,直到午后,李雨菊先告别道:“我就未几扰四mm了,晚一晚胡太医还要过来诊脉,我先告别了。”李丹若和李金蕊忙起家相送,刚出了正院大门,外头婆子出去禀报,狄老爷在府门外扣问太太这会儿可归去,他恰好颠末,若太太这会儿归去,就接了太太一起走,李雨菊脸上透出层微羞的忧色,李金蕊眼皮往上翻上翻,不置一言,李丹若顺着李雨菊的情意笑了几句,送李雨菊在二门里上了车,看着车子出了二门,才和李金蕊往归去。
“二姐姐说的是……”李丹若内心伤酸的,却无话可劝,只好顺着李雨菊的话应对,李金蕊端起杯子,低头用心喝起了茶。
“江山易改,赋性难移,谁晓得还会不会有下回?”李金蕊仇恨而担忧道,李丹若伸手挽了李金蕊的胳膊,低低感喟了一声道:“没想着让他移了赋性,他也移不了了,只要李家好好儿的,只要我们好好儿的,二姐姐就好好儿的,我们不怕他变。”
“我晓得,买卖也不是说做就能做起来的,我想先寻个积年的老管事跟着学学,然后寻桩小买卖先做个尝尝,本钱不要大,就是赔了,也赔得起的,至于从哪一桩买卖起手做,我想听听你的意义,我晓得你自小跟着太婆和大伯娘学着打理买卖,这上头精通。”
“茶牌我倒有几张,到时候分一张给三姐姐就是了。”李丹若笑道,李金蕊楞了下,看着李丹若问道:“这茶叶买卖你已经在做了?”
李丹若笑道:“三姐姐有如许的筹算,这买卖必然能做得好,这做买卖千头万绪,一时也说不尽,得三姐姐本身一点点学,我这边的茶牌都交在平福他们几个手里办理,明天我让平福给你送张茶牌畴昔,如有甚么不明白处,或是要寻甚么管事、帐房的,三姐姐尽管叫平福畴昔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