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丹若低低应了一声,姜彦明用力搂了搂她,低头在她额头深深亲了下,满足的低低感喟了一声,李丹若被姜彦明揽在怀里,只感觉背后的暖和如水般漫上来裹住本身,李丹若下认识的今后靠了靠,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墨哥儿,只感觉内心满满的往外漫着暖和缓结壮,有夫若此,有子若此,也就够了。
“现在官家十天里头能歇在魏昭容那边的一两天呢,陈美人隔个十天半个月的,也能见一回皇上,这就不轻易了,官家身子不如何健旺,太医说要惜福养身,多数时候是刘朱紫服侍着歇在昭福殿的,提及来,还真就刘朱紫最晓得官家,传闻官家就在昭福殿里能睡得安稳……这都是不该说的话,奶奶别怪,我们就是说说闲话儿……”
狄老爷目光明灭,也不胶葛,忙拱手笑道:“那是再好不过,这真是扒开云雾之言,烦劳五郎,旁的我也未几说,来,我敬五郎一杯。”姜彦明忙端起杯一口饮了,李玉靖扫了宗子李云志一眼,如有所思的看了姜彦明一眼,热忱的让着世人吃起酒来:“来来来,今儿欢畅,大师放开量吃酒,且醉这一回!”
李玉靖伤感的微微眯着眼睛,却极专注的品着姜彦明话里话外的意义,渐渐品了半晌,俄然展开眼睛看着姜彦明,姜彦明冲李玉靖举了举杯子,笑容里带着深意道:“没有无缘无端的存亡,魏相公也悲伤得很,这是宁氏太婆为子孙积下的福德,是三伯父的大福分,能如许繁华安然读书自娱,多少人求还求不得呢,这都是官家的恩情。”
“没等多大会儿,在车上坐不住,墨哥儿累坏了,你也该累了,我们从速归去,归去再说话。”姜彦明一边说着,一边紧走两步将墨哥儿先送到车上,再回身扶着李丹若上了车,本身也跟在前面挤出来,车夫颤栗缰绳,车子转个头,往姜府归去。
“那是那是!”李玉靖听的心惊,忙哈哈笑焦急应道,仿佛抛开了那半晌的伤感,又举杯让了诸人一回,指着狄老爷笑道:“狄大郎早就想寻你说说话儿,一向不得机遇,明天恰好,这会儿我们不讲公事,就是自家人说话,大郎有甚么话尽管说就是。”
李丹若带着墨哥儿出了宫门,天气已经晕暗下来,宫门口,姜彦明穿戴件靛青暗纹素绸大氅,正前动手站在车旁,仿佛有些焦心的看向宫门口,见李丹若出来,仓猝紧走几步迎上前,哈腰抱起墨哥儿,在墨哥儿脸上猛亲了几口,转头看着李丹若道:“你可返来了,没甚么事吧?”
魏昭容比畴前更加得宠,除了魏昭容,本来李凌波宫里的使女陈氏也得了圣眷,封了美人,非常得宠,秋末,禁中又传出了更大的喜信,沈皇后诊出了身孕。李丹若在离宫已经住了大半年,春季的离宫让人神清气爽,可随嬷嬷慢声细语的闲谈中却流出浓浓的火烈之气:
“没事,你等了多长时候了?这里是风口,你该在车上等着。”李丹若看了眼呵欠连天的墨哥儿问道,
随嬷嬷眼睛连连眨了好一会儿,看着李丹若抿嘴笑道:“奶奶说的极是,都说这离宫雪景最好,看来这回是没福分看了,我们也没多少行李,等宫里传了信儿再清算东西,这事急不得。”
“我还好,你这一阵子要忙公事,还要看着人修宅子,必定累坏了。”李丹若侧头看了眼姜彦明,姜彦明见墨哥儿睡沉了,低头缓慢的在李丹若脸颊上点了下,笑着低声道:“不累,我告了一天假,明天陪你去看看宅子,都是照着你喜好的模样修的,另有些帘子帷幔甚么的,等你返来挑。”
十月中,刘贤妃让人传了话,李丹若将大皇子送回到宫里,郭树亲身接到宫门口,一起引进刘贤妃居处,等了大半天,刘贤妃过来和李丹若也就仓促说了几句话,就打发她先回府去了,倒是大皇子,拉着李丹若和墨哥儿不肯放手,李丹若哄了好半天,承诺隔天就带着墨哥儿来看他,才算哄的他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