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敬仲带着一脸暖和的笑容摇了点头,“五成、六成——这些小数那里还用计算?便是二倍,三倍又如何?你把话放这里,只要有人能拿来五百万钱,三个月内,我给他两倍的利钱,一千五百万钱铢,一个子儿都不会少。”
富安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大着舌头道:“没事,没事……”
具瑷在一旁温言细语地安慰单超,“乞贷轻易还钱难,单兄也不必多虑,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姓蔡的一个?”
蔡敬仲恍然道:“前次说的二百万钱,我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单兄竟然当真了。不过单兄如果凑够了,那也好说了,还按一倍的利钱,三个月後给你四百万。”
“便是借一还八又如何?”蔡敬仲一张口几近让世人都晕畴昔,他掷地有声地说道:“即使一本九息,借一还十也不在话下!”
“老富,你没事吧?”
徐璜搓动手道:“一点小事……老单,你先说。”
“那也低得太多了,”具瑗道:“我好歹也拿了十万钱,你才给我六成的利钱?”
蔡敬仲道:“找我有事?”
“坐坐!一大早从北宫过来,辛苦辛苦。”
世人瞠目结舌,很久唐衡才道:“蔡常侍,你从哪儿弄这么多钱?”
“银耳汤!刚熬好的,内里调了蜂蜜,蔡兄来尝尝。”
程宗扬一边抹着身上的水迹,一边道:“嘴脸收着点,大半夜的,别把人吓死了。”
单超正襟端坐,冠上的金珰貂尾一丝稳定,一张脸阴沉得像要下雨一样。开打趣,他但是借了一百万钱给蔡敬仲,这钱如果要不返来,即是大半辈子都给姓蔡的幹活了。
单超颈中的青筋都鼓了起来,“不是……”
“得,让哈爷再给你开副膏药贴贴。”
“两倍的利钱?借一还三?”徐璜道:“真的假的?”
蔡敬仲刚一进殿,几名中常侍就簇拥而上,亲热地说道:“蔡常侍!你可算来了!”
几名中常侍也复苏过来,本来说好找蔡敬仲要钱的,成果被他一通忽悠,说得大师都心动不已,恨不得再多借给他几个,这到底算如何回事?
几匹坐骑嘶鸣起来,奋力挣开缰绳,往巷外疾走出去。那怪兽伸开大口,獠牙如同尖刀在血红的大口中收回白森森的寒光,牙缝里还带着血丝,像是刚嚼了两个活人,还没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