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扬看了小紫一眼，小紫微微点头。程宗扬持续往下问道：“说得轻巧，你浑身没二两力量，凭甚么让那些外姓人听你的？”
“大兄弟，你是不晓得，我来的时候，镇上的外姓人过得阿谁惨啊，男的卖力，女的卖身，两样都没有，只幸亏街上要饭，每天被本地人欺负。”
“外姓人既然用过温泉，都晓得这是好东西，还不把温泉抢了，凭甚么听你你一个外人的？”
莫如霖一怔，“啊？”
“兄弟，真怨不得我啊……”莫如霖带着哭腔道：“那娘儿们活活就是个妖精，是她先勾引我的。小的给岳帅办事，往内宅去过几次，那娘儿们每次见着我都给我抛媚眼。我该死！我不是人！我被猪油蒙了心！说了几次话，就被她勾搭上了……那娘儿们就是个娼妇！每次上床都问我要东西。”
莫如霖道：“小的没有一句虚言，敢有一句谎话，天打五雷轰！”
“你说中了谩骂，不出一年就变成废人，宋三他们在这儿不止一年了吧？”
莫如霖苦笑道：“兄弟，无妨跟你明说了吧。中了谩骂，此人就不是人了，男的女的都不会再生养。本地人有立室立业的，外姓人过了明天没明天，不晓得甚么时候就死了，另有甚么幸亏乎的？大伙儿都是乱着来，就图一乐。这也是外姓人的端方。有些新来的不懂，拿矫拿样的，我们外姓人最看不惯这个，也不惯着这号人。甭管甚么夫人蜜斯，天女仙子，不筹算活的不提，只要想在镇上活下去，都是这么过的。”
“那是你本身建的？挺本领啊。本身凭甚么能建这么气度的院子？”
“那些外姓人都是掉过级的？”
“可不是嘛。运气好的掉个一级，差的掉了个两三级，没温泉的时候，再强的妙手到最後也都废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连本地人都不如。你别看现在有温泉，可普通人中了谩骂都不信邪，等吃几次苦头晓得短长，那修为也降得差未几了。”
“你们现在修为也节制住了，人也抱成一团了，如何不乾脆把镇子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