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有酒目前醉!”高俅举起酒杯,“哪管明天喝凉水!来!”
两人进到厅中,高衙内殷勤地把马鞭挂到壁上,然後道:“徒弟,徒儿刚传闻一桩功德,从速就来寻徒弟。”
太皇太后也想到此处,“带来宫里来总归不大安妥——小陈子,明日老身往雲涛观,你去知会一声,仪仗就免了。”
程宗扬悄悄叫苦,皇城司竟然这么短长?本身刚搞上阮香琳就连太皇太后都晓得了,往後哪儿还能瞒住李师师那丫头。
金兀朮像抱一捆枯柴一样把老寺人抱上马车,厚厚地盖了条狐裘。封德明退後一步,趴下来向程宗扬磕了个头,“老奴替郭公公谢过公子。”
“老贼秃竟然这么好耐烦?不会是迷路了吧?”
“长公主呢?”
第二章
“姨娘!这札子说我在筠州勾搭知州滕甫,大肆买卖良田,擅自贩盐,攫取暴利,甥儿敢以性命包管,绝无此事!另有强抢民女,逼姦行淫,发卖人丁,逼良为娼,草菅性命……敢问是谁递来的札子!我情愿与他劈面对证!”
他踢了踢竹榻,“起来!起来!”
“不是在选德殿吗?”程宗扬道:“我记得你前次在选德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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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衙内兴高采烈地走了。
“一早就念着给姨娘存候,怎敢来得晚呢?”
程宗扬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後道:“好说。只不过为师这几日太忙,过几天你一小我来,我给你安排。”
程宗扬此次入宫本来是想旁敲侧击,探听一下媛公主的事,成果被太皇太后这番话说得半点心机也无,只好苦着脸道:“便依姨娘的叮咛,过几日我带她到雲涛观拜见姨娘。只不过纳妾就不必了吧?毕竟她另有夫家。”
太皇太后笑吟吟道:“你既然叫我一声姨娘,老身也算是你的长辈,新人进门,如何能不来拜见老身呢?”
“雲涛观?”程宗扬听着有些耳熟,揣摩了一会儿,猛地坐了起来,“雲涛观在宫里?”
听到这声殷勤的号召,就晓得是高衙内来了。
程宗扬皱起眉头,高俅固然甚么结论都没给,但透露的内幕已经足以让人浮想连翩。如果宋主是水货,最大的怀疑人莫过于岳鸟人,可岳鸟人明显只能生女儿,那里有儿子来冒充?
童贯赶紧道:“在南屏山,宫里的朱紫闲暇经常往观里玩耍。”
高衙内嘿嘿笑道:“陆谦那狗杀才不晓得跑哪儿了,富安又没二两力量,我部下连一个得力的人都没有。徒弟部下那几个兽蛮人看着很能打,借来我使使?徒弟,徒儿也不让你白幹,你出人,我出钱!事成之後,我从小梁子那儿把南苑一枝花要来,让徒弟乐几天。”
童贯看了看天气,“时候差未几了,陛下应当已经请过安了。”
高衙内道:“我费钱图个乐那是欢畅,赢利的事我可没兴趣。我老爸赢利不就是给我花的吗?”
“那里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