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萧遥逸出去,那些女子顿时眼睛发亮,眉梢眼角都带着忧色,莺莺燕燕围过来道:“公子如何这时才来?”
“程头儿!你可别胡说啊!”
程宗扬笑道:“这都是小侯爷的功绩,我来了两个月,还没他刚来两天的门路清楚。”
高衙内只是霸道惯了,人倒不傻。跟着程宗扬走到池边,他回过味来,小声道:“徒弟,那人是谁?”
谢无奕抬手摇了摇,等世人都温馨下来,他闭目道:“这些无益之事何必多说?唔,此地风和日丽,谢某敢打赌,十步以内,必有芳草!”
“甚么礼品?”高衙内说着张大嘴巴,石超说的礼品竟然是个大活人,论姿色,比起玉露楼的红牌也不减色。
祁远一看要冷场,从速翘起拇指,“哈大叔这一起可帮了老祁大忙了!端赖哈大叔便宜的草药给老祁排毒清肺。提及来要不是程头儿让老祁去接人,老祁也没这个运气能除净瘴气。”
萧遥逸豪放地说道:“用不着你本身喝,楼里的女人有一个算一个,敢不敢赌?”
“敢不敢和我赌一把?”萧遥逸道:“我要猜错,就把一瓮酒都喝乾净。”
世人一片喝采,玉英又是惊奇又是佩服,“公子好短长呢。”
“内库流香!”
“看不起看得起你都留着!”程宗扬不由分辩把玉佩塞回高衙内的腰囊中,警告道:“这类东西不能乱拿出来!”
高智商捂着鼻子叫道:“反了!反了!富安!你个狗才!点了兵马拿下这帮反贼!”
“有你看的!中瓦子,玉露楼!”萧遥逸拍着程宗扬的肩道:“程兄提早一天就全包下了。”
哈迷蚩独目高低打量着他,重新到脚细心看了一遍,特别是他的额头、眼角等处。半晌老兽人张口咳了几声,接着一口痰吐到程宗扬脸上。
冯源性子随和,为人又没甚么脾气,与几名兽蛮人干系也不错,当下打了声号召,便带着两名保护前去处事。
以谢无奕为首,桓歆、石超、阮遥集、阮宣子、柳介之……齐至临安,固然一起驰驱,这帮贵族后辈却没有半点风霜之色,反而精力实足。
高衙内、梁世杰等人都看愣了,当日在雷峰塔,程宗扬对他们但是一点面子都不卖,说脱手就脱手。别说十三太保,就连贾太师、梁节度、高太尉,都半点不放在眼里。这个萧公子究竟是甚么来头?
“奴家如果输了呢?”
萧遥逸连斗连胜,连续换了七八种酒,无一猜错。那些妓女固然是合饮,七八瓮美酒也使诸女玉腮飞红,酒力难支。替萧遥逸蒙眼的小妓蕊儿全部身子都伏在他背上,眼中仿佛滴下蜜来。
玉露楼内早已摆好筵席。宋国菜肴比晋国更加精美,并且临安佳酿极多,各色好菜名酒,流水般送来,接着两排乐伎坐在廊下,吹起凤箫,十余名穿戴鲜衣华服的舞伎在席间起舞,还未开饮,便已令民气醉。
玉英在他臂上捻了一把,腻声道:“俏朋友……奴家实在不能再喝了。”
萧遥逸光临安不过两天,却已经是青楼熟客,他跳上马,把缰绳扔到萧五,风采翩然地进了玉露楼。
“十洲春!”
一名美妓赶紧畴昔,柔声道:“本来是高衙内……”
高衙内揣摩了一会儿,然後镇静地说道:“汉国的!对不对?天子身边的亲信!带天子剑的!”
萧遥逸还想再演一会儿大爷,被程宗扬用口型说了个“幹!”,才哼哼哈哈地应了几声算是结束。桓歆等民气里好笑,玉露楼的女人却不知端底,再看萧遥逸的眼神都像见了神仙一样。
秦桧在与诸人寒喧谈笑,林清浦和匡仲玉不宜露面,中间只要冯源跟着,程宗扬道:“冯*!去金库提二十斤黄金!送到园子里!再备两隻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