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六朝云龙吟前传 > 第七十章 阿依苏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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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藤长了不晓得几万年,健壮着呢,”祁远拿刀背磕了磕岩石一样粗/硬的藤身,“硬得跟铁一样!连老虎都能顺着这藤从山高低来。”

武二郎嘿嘿笑道,“哪儿有你那小姘头洗得乾净。”

世人都屏住呼吸,聆听着头顶的声音。阿谁细细的歌声却消逝了。过了一会儿,歌声再次响起,“是雲间的百灵在唱,哎啰喂,远方的客人,沿着弯弯的山路,来到我们南荒阿哩哩。翻山渡水啰哩啰,来到猩猩崖哎啰喂,走上长长的天藤阿哩哩,可两天前一场大雨哎啰喂,冲毁了天藤攀附的石头,朵呢噶。”

武二郎伸手一扯,一朵紫色的花盏倾斜过来,泼出一汪净水。本来前天暴雨如注,这些花盏里都盛满了雨水。鹅黄色的花蕊在水中浸得膨鬆,像粉球一样又软又大,披发着淡淡的香味。

凝羽一向走在程宗扬身边,她行动轻巧自如,像一抹轻风在湿滑的藤身外缘飘浮,那些铁丝一样的蔓鬚对她毫无影响。

那连续串“阿哩哩”像玉盘上掉落的银珠,清悦明快,从雲中直落下来,越来越近,俄然雲絮间暴露一双白美的长腿,接着一条火红光鲜的褶裙从天而降。

程宗扬一怔,接着几乎气炸了肺,“武二!你这个不要脸的,敢偷窥!”

除了祁远和雲苍峰,其别人都看着这藤桥瞠目结舌。吴战威和小魏固然走过南荒,但这猩猩崖也是头一次来。再如何说,这也是一根藤,比牵牛花藤粗一点罢了。商队几十号人几十匹骡马,加起来上万斤的分量,一根藤能经得住吗?

凝羽一提气,贴着崖壁轻巧地飞掠而起,闪身没入雲雾。半晌後她水滴一样直溜下来,停在程宗扬身边,“起码有**丈高。”

朝後看去,步队拉得更长了,几名仆从掉了队,被武二郎喝骂着拖上来。不时有人被藤鬚绊住跌倒,幸亏都是有惊无险。

“怕另有几丈高。”

雲苍峰落在步队最後,没法上来筹议,只能大伙一递一句地把话传下去。半晌也没有话传上来,仿佛这位南荒的老里手也拿不出主张。

那歌声美好动听,令民气旌动摇,几近想脱口应合。

祁远指了指垂下的巨藤,“那是藤梢长出的新藤。这藤长在山上,藤鬚也往石头里钻,上面长牢的都健壮得很,这些新藤生出的鬚钻进石缝,时候久了就把石头给拱了出来。”

如许的藤桥不是工夫好就能走的。祁远在前面带路,後面是易彪、程宗扬,雲苍峰在後面压阵,武二郎仍走在中间。

商队拉成一条长长的步队,在石壁上蜿蜒而行。沿着藤梯连续走了小半个时候,最前面的祁远几近走进雲絮,还看不到藤梯绝顶。如果高山,这点路算不了甚么,但那藤一起向上,就像一道窄窄的长坡。饶是商队里一多数都是精干的男人,数百丈的长梯趴下来也有点吃不消。

“好端端的帐篷不睡,非跑到二爷眼皮底下厮混。二爷不看还是男人吗?”武二郎对劲洋洋地晃着肩走远,还在背後很欠地比了个手势。

雲苍峰咳了一声道:“过了猩猩崖,有一截好路,如果顺利的话,今晚我们就能赶到熊耳铺。”

谢艺跟着步队上来,一起不显山不露水,毫不惹人谛视。看到折断的藤梯,也没有像世人一样绝望之情溢于言表,神情间还是淡淡的,仿佛过不过这道崖对他都无所谓。

南荒天热,气候潮湿,一起走来,每小我都是一身臭汗。武二郎玩心大起,就那么脱了衣服,赤着虎纹遍及的彪壮躯体,拿花盏里的水浇了一身,一边洗一边大喊痛快。

“不好!”程宗扬赶紧上前,只见祁远已经停了步。

祁远牵着马踏上藤梯,一面走一面道:“这藤桥实在不难走!大伙儿别看脚下,都往上看!把稳藤上的鬚蔓!别靠内里靠得太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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