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比普通的掌柜强很多了。程宗扬笑著拍了拍祁远的肩膀,该干活儿了。去!把粮铺的售价降到三百铜铢。
程宗扬嘴巴张成圆形,脑筋只要一个动机:垮台了,又背了这么多承担,莫非以後我得把她们都养起来吗?
两百换两百万,这买卖做得。程宗扬笑道:此次多亏了孙老板。会之还在那边吗?
程宗扬摆手道:别曲解,我就是个贩子,不是神,更不是你们的仆人。
至於王天德,美满是自寻死路。程宗扬先用五千石粮食引他中计,再由孙益轩暗中提点,勾引他换粮入库。王天德公然胆小,转手将五千石粮食换成劣粮,掺上杂物,然後打通吏员,从库中换出新粮。他本来想把黑锅背在昭南人身上,却不料搬起石头砸了本身的脚,一把大火烧出了他的本相。
程宗扬把本身的扩股计划细细给祁远说了一遍,祁远脸上暴露古怪的神采。
弟子明白了。
程宗扬估计,呈现眼下这类局面,筠州的粮商对本身想恨都恨不起来,谁能想到两边打得如火如荼,俄然媾和呢?粮商们有怨气也只能对宋国官府撒。但接下来,他们就该恨本身入骨了……
尊敬的程贩子,是你实现了本身的信誉,使我们能够把仇敌的头颅吊挂在神柱上,让我们死去的族人灵魂得以安眠。相雅说:从今往後,你就是我们族人崇拜的神明、经心信赖的庇护者和永久的仆人。
在我们荆溪,如果一个男人被仇敌杀死,谁杀死他的仇敌,便能够获得他生前的财产。相雅道:你不但替我们报了仇,还救了我们统统人的生命。当你把仇敌交给我们的那一刻起,我们具有的统统都属於你。
程头儿,我多一句嘴,星月湖的爷儿们、云三爷、另有建康的少爷都不是一起人,捏到一块儿是不是不太合适?并且这么扩完股,你占的可没多少了。
如何了?分歧适?程宗扬检验道:这事儿本来该开股东大会,大师一起决定的,但时候太紧,只好我本身作主了。你要感觉分歧适,我们再筹议。
三万金铢啊!祁远道:这但是六万贯铜铢,整整六千万!亲娘哎,你这一两个月工夫,把老四几辈子的钱都挣了……
凌浮江,荆溪县衙。
程宗扬坐下来揉了揉眉心,帐本呢?
包在我身上!程宗扬拍著胸口道:我让人给你们采购一些物品,先把这个夏季畴昔!
老吴、老秦都在。程头儿,你放心吧,孙老板那边出不了事。那帮拿了钱的看到王天德的了局,保命还来不及呢,谁敢多说一个字?
祁远回过神来,三百铜铢!好嘛,筠州那些粮老板活吃了我的心都有。
程宗扬笑了起来,也是。我是怕孙老板出事,对不起云老哥,才疑神疑鬼的。
程宗扬叹了口气,看来这笔钱在筠州用不成了。
你出的力就不算钱了?程宗扬笑道:这钱你现在还拿不到,就是个数字。等开完股东大会,定下分红的比例才好给大师分。对了,老四,我还没跟你说,我们盘江程氏又添了几个股东,现在已经是二十股了。
程宗扬吹了声口哨,这买卖――的确是抢钱啊。
第四章
程宗扬在纸上写下祁远、吴战威,然後在後面缀了个数字:六千。
程宗扬顺手指了一箱银铢,对申婉盈道:这是你的。
一边贱价卖,一边高价收,祁远对这位头儿的手腕已经见怪不怪,痛快地承诺下来。
程宗扬很想回绝,但打仗到相雅希冀的目光,另有申婉盈充满崇拜的眼神,只好把回绝的话都咽归去。归正只要不到一百小我,还都是女人,吃的未几,本身真要养的话,还能养得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