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扬对孟非卿道:这是我让云家制的龙雕弓和龙鳞盾。龙雕弓的力道比平常弓高出三成,这龙鳞盾能防宋军的神臂弓,就是数量未几,不敷人手一张。
秦翰道:逆贼戍守恰当,城坚士锐,此战不易。
李宪讶道:雷霆刀臧修?这厮竟然还活著?不好!
折继闵一杆银枪在城头打下一个缺口,身後的宋军欢声一片,数十名懦夫顺著云梯向上攀爬,筹办随主将破城。
好!放它出去!
程宗扬规复了一些力量,八成是冲车过来了。
现在门洞内里是密封空间,火势一起,氛围中的氧份立即就会耗光。三分钟已经很保守了,我估计,高温密封环境下,一分钟半差未几就够了。
这弓有些邪门啊,拉著不沉,劲道却不小。
那名银枪白袍的小将抢先登城,让程宗扬吓了一跳。己方最大的缺点是兵力不敷,一旦被宋军登城翻开缺口,己方从守城变成敌我共险,兵力的优势就透露无遗。程宗扬当即派出臧修声援。臧和尚不愧是谢艺部下第一虎将,不到一刻钟就将登城的宋军尽数逼退。
能够直呼秦翰名字的,除了宋主陛下,或许只要参军数十年的夏用和了。
本来那些凸起城外的悬楼已经让刘宜孙惊奇不定,而城上的贼寇各种希奇古怪的器具更是层出不穷,他看到敌寇用来砸毁轒轀车的巨石竟然都是四棱形状,好像放大数十倍的铁蒺藜,不管如何扔下来,都是三个棱面著地,一个棱面高高坚起。每一个棱面都长达三尺,重达数百斤。随著攻城的轒轀车被连续砸毁,城墙下方也多了一片石制丛林。攻城的宋军不得不冒著被弓箭射中的风险,费极力量把石蒺藜搬开,好给云梯腾出空间,靠近墙体。
折继闵摔了个七昏八素,好歹没要了性命,但他翻开的缺口已经被蜂涌而来的贼寇堵上,云梯也被砸毁。
乱子倒不怕,只要他们别伤著就行。程宗扬拿起一张龙雕弓,老敖!瞧瞧这个!
还早,孟非卿道:选锋营的兽蛮军出动了。
程少校!
宋军守势频频受挫,诸将都绷著脸,氛围越来越凝重。很多人都悄悄向秦翰看去,石元孙壮著胆量道:久闻选锋营兵卒之强,甲於天下……
篷的一声,刘宜孙重重摔在地上。他咬著牙单刀拄地,翻身跃起,靠在一辆砸毁的轒轀车後,避开贼寇的弓箭。
秦翰没有出声,只昂首看了看夜色,不易发觉地皱起眉头。
敖润大喜过望,啥都不说了!看我的吧!
宋军应战得胜,但一个秉义郎孤身登城,又从贼酋手中脱身,士气并没有遭到多少影响。刚才沉寂的投石机再次发威,数百团火球接连飞来,将城楼和堡垒砸成一片火海,但火光不久即灭,水泥抹过的城堞仍然坚不成摧。
夏用和冷哼道:给他点苦头吃吃也好。
宽达丈许,镶满铁钩的石制拒马:木制的轒轀车、云梯,乃至巢车和望楼,一旦被这类拒马钩住,就寸步难移,成为疆场上的活靶子。
吴战威瞧著钟表的秒针走了一圈,又些不放心肠说道:程头儿,是不是太急了?
敖润抡起刀,用刀背往脚边一根木桩上一敲。木桩歪到一边,卡在桩上铁链收回沉重的摩擦声,向面前一道尺许宽的裂缝中滑去。
弓身的力道普通都是在弓弦吊颈挂秤砣,按照弓弦拉满的负重停止计算。平常人用的多数是一石弓,能开两石弓的都是豪杰,而龙雕弓射出的力道比别的弓高出三成,三石弓能射出四石弓的力道,并且龙筋耐用,不消频繁换弦,射程和精度更加稳定,是以张少煌才把他那张一石半的龙雕弓视若珍宝。
孟非卿拍了拍程宗扬的肩,然後扬声道:程少校连克两敌!我星月湖!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