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用和冷哼道:给他点苦头吃吃也好。
一道炽热的液体顺著门闸泼下,不谨慎沾到的宋军,顿时收回惨叫,滚油!是滚油!
程宗扬揉了揉跳动的额角,然後一挥令旗。一根带著骨哨的鸣镝吼怒著飞向天涯,六座堡垒的星月湖军士同时现身,箭矢雨点般朝宋军背後射去。连张少煌那种纨裤都能用龙雕弓百发百中,这六十张龙雕弓落在星月湖军士手中,更是阐扬出几近堪比神臂弓的庞大能力。
夏用和思考半晌,然後点了点头,想必就是他了。
李宪道:莫非是只闻其号,不见其人的玄骐?
干!我是说守城的活儿大师都挺熟,用不著谁来批示,我看这会儿就守得挺好。
老迈,你看如何分?
好!放它出去!
刘宜孙的案子还没有结清,但方才获得动静,大貂璫李宪亲身递上札子,为刘平通匪辩诬。传闻枢密院已经派人查访,并且开释了被拘禁的刘平家眷。他在牢中已经传闻龙卫军在好水川遭受伏击,任福、任怀亮父子同日战死。顾不得为老友伤悼,刘宜孙从牢里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捧日军将领,要求攻城。
世人惊呼声中,折继闵已经被臧修逼到城墙边,接著雷霆战刀重重劈在枪锋上,折继闵安身不稳,身材向後一仰,从城头栽下。
秦翰,你看呢?
後面传来一阵叫声。沉重的冲车推入门洞,一起洒下满地泥浆。这辆冲车高达丈许,用铁链悬著一根重逾数千斤的攻城槌。世人喊著标语拉起攻城槌,然後用力朝城门撞去,庞大的打击声几近让整座城墙都为之震惊。
接著刘宜孙又看到最多奇形怪状的石制东西。长达丈许,檑木形状,两边刻槽,通体充满石刺的石滚:贼寇把这类石檑木架上云梯,重逾千斤的石滚顺著梯身滚下来,将梯身压得格格作响,一起碾碎统统来不及遁藏的宋军,最後还将云梯的车厢击得粉碎。
石头的!又是石头的!後面的宋军叫道:江州这鬼处所,连石头都这么古怪!
就在这时,一朵烟花俄然在东方天涯绽放,灿烂的光芒映亮夜空。
现在门洞内里是密封空间,火势一起,氛围中的氧份立即就会耗光。三分钟已经很保守了,我估计,高温密封环境下,一分钟半差未几就够了。
敖润也道:老程,你吃啥玩意儿了?这修为一日千里啊!
敖润道:已经到了城下。
敖润应了一声,叫来几名雇佣兵,把兽蛮军人连它的大斧一并拖下城去。
此时围攻南城的宋军频频受挫,固然守势未减,但士气已衰,攻城用的东西大半受损,而守城一方的安插仍然有条不紊,堡垒、悬楼、城墙构建立体防备网坚不成摧,城上的八牛弩到现在还没有动用。如果宋军再没有出奇的手腕,这一轮守势已经是强弩之末。
城门普通都是木制,最多在内里包上一层铁皮。出乎他们的料想,江州的城门竟然是石制的,钢刀砍在上面火星四溅,结果却远不如鹤嘴锄之类的东西来得实在。
普通的城门最怕火攻,用来投放门闸的裂缝凡是是用来注水,制止攻城方用火烧毁门洞。但江州的城门除了水泥还是水泥,一根木料都没有。
刘都头,一名流卒靠近刘宜孙,这些石头真邪门!兄弟们好不轻易砸开一块,竹签和铁钩都是长在内里的!莫不是这些贼寇有妖术?
敖润抡起刀,用刀背往脚边一根木桩上一敲。木桩歪到一边,卡在桩上铁链收回沉重的摩擦声,向面前一道尺许宽的裂缝中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