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香琳难堪地说道:“折扇是男人家用的……公子可有团扇吗?”
“夫人的胸……好大……”
程宗扬心虚地说道:“可你是……你是师师的娘……”
李师师不由怔住,这首诗她早已耳熟能详,王蕙吟罢上阙,下半阙的笔墨已涌诚意头:本年元夜时,月与灯还是,不见客岁人,泪湿春衫袖。
“不费事,不费事。”
程宗扬恍然大悟,起家道:“我去找找。”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那里会有旁人晓得?”
程宗扬唇角暴露一丝笑意,接着越来越大,最後哈哈大笑起来。
“竟有此事?”李师师又是惊奇又是可惜,“易安居士的诗词,一卷青史几人能及?她竟然不肯去学?”
看到天香水榭,阮香琳眼中暴露一丝难堪,随即又假装若无其事。
阮香琳心头微动,竟然是御用的茶饼,这年青人来往的客人倒是非富即贵。
“阮女侠刚才说的话——这会儿不会是想忏悔吧?”
“想走么?”那道姑轻笑一声,抬掌按住阮香琳的肩头。
阮香琳柔声道:“怎好再费事公子?”
屏风後飘来茶香,半晌後,程宗扬端了茶过来,笑道:“这是御用的龙凤团饼,恰好前些天有客人送来几饼,夫人尝尝。”
王蕙暗叹一声,拉住她的手,“实话奉告你吧——那日姊夫来信说,已经在湖州新纳了两房小妾。表姊接到家书,固然不至于以泪洗面,但也郁郁寡欢。”
眼看程宗扬回身要走,阮香琳仓猝道:“等等!”
在阮香琳惊奇的目光下,座榻後方的屏风俄然分开,暴露两小我影。
阮香琳又是焦急又是好笑,世上竟然另有这类白痴,真不晓得梁夫人是如何和他做胜利德的,莫非生米做成熟饭,盛到碗里放在面前,他才晓得吃吗?
程宗扬嘿嘿笑了两声,却不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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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如何了?”
“是吗?”阮香琳瞬了瞬美目,轻笑道:“莫非公子看中了梁夫人?”
阮香琳咬了咬唇瓣,满面羞红地说道:“奴家……从了公子便是……”
“这里?”
程宗扬一脸浑厚地说道:“啊?好啊。”
程宗扬笑道:“阮女侠何必着忙呢?”
看着他的行动,阮香琳有些着慌,小声道:“去房里吧。”
“鄙人……鄙人正帮夫人揉着……”
说到後来几个字,阮香琳声如蚊蚋,如果不是程宗扬耳力够好,几近就错畴昔了。刚钓上来的鱼,不好逼得太紧。程宗扬大笑两声,大模大样地伸开双手,卓雲君过来,俯下身帮他解开衣带,撤除外套。
阮香琳心下暗啐一口,眼中却暴露幽怨的眼神,“奴家流年倒霉,至今还欠了钱债,那里出得起钱呢?”
程宗扬佯作不知地把阮香琳扶进水榭,送到座榻上,然後道:“夫人少坐,我去沏杯茶来。”
看着阮香琳英姿飒爽的面孔,程宗扬内心道:真是人不成貌相。固然她是在不知情的环境下受了远亲mm的勾引,但若非她心底对功名利禄的热切,也不至于作茧自缚,越陷越深。
王蕙吃吃笑道:“那里由他不肯呢?”
程宗扬笑道:“这天香水榭想来阮女侠不陌生吧?当日阮女侠在这里独战群雄……啧啧,那一幕好生香艳呢。”
程宗扬一拍额头,“我如何忘了?”说着从袖中取出折扇,递了过来。
那年青人坐下来,和蔼地说着话。话题不过是买卖,绕来绕去说了一刻钟,始终言不及私。
程宗扬托起阮香琳的下巴,“我如果奉告你,当日把你救下来送到堆栈里的就是我呢?”
阮香琳等了半晌,眸子一转,一手捂着胸口道:“哎哟……”